祁晏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在姜鹤说完话后,他只是顿了几秒,随即冲她点点头,道:“好名字。”
随即,他便转身下了楼,一直到楼下,祁晏直接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
他没在车上找口红,而是十分自然的从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摸出了一支口红。
通体黑色的外观,里面是浅淡的灰粉色。
口红一直在他的身上,从来就不在车上。
祁晏不过是为了多跟姜鹤待一会儿,不过是为了能进门吃顿早饭,才找的借口罢了。
他在车上坐着。
姜鹤在门边靠着。
她刚刚一直没动弹,就那么站在原地,看着祁晏的背影慢慢消失在楼道拐角。
破旧狭窄的单元楼,楼道里也充斥着时光的痕迹,生锈的楼梯扶手和脱落的墙皮都好像散出一股暮年气味。
祁晏的气质跟这里是完全不相符合的,简单来说,像祁晏这样的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姜鹤盯着那空无一人的楼道看了好几分钟。
直到顾年抱着猫从身后靠过来时,姜鹤才动弹了下,往后退了一步跟他拉开了距离。
姜鹤面无表情跟顾年算账:“顾年,你今天是抽什么疯了?”
顾年伸手摸着怀里的猫,唇角勾着意味不明的笑,冲门外扬了扬下巴:“那就是你高中谈的那个前男友?”
姜鹤啧了声,抬脚就要往屋里进。
顾年直接伸出一只手搭上门框,拦住了姜鹤的去路:“你怎么老这样,遇见你不想面对的事情就逃避,这怎么能行?”
姜鹤听见这话,就瞬间停住脚步,准备开口说话,因为她知道如果她不开口,接下来顾年就要翻旧账说他上次表白的事情了。
果不其然,姜鹤刚开口:“我没逃避,门外面冷,我——”
顾年直接打断她的话,开口道:“你别找借口,上次我给你表白的事就是这样,你刚进了那个房间转身就走,躲了我一周,要不是咱们还有拍摄任务,我连你的面都见不着。”
姜鹤太阳穴狠狠一跳,一听这事就头疼,她咬牙切齿道:“不是说好不提这事了吗?”
当时两人认识的时间不长,顾年还没有暴露本性,还是一派温润君子的模样。
他当时见姜鹤被表白的反应这么大,其实也被吓着了,后来见了面后也没再提起过那天的事情,两人隐晦的说了几句,便将那一页揭开,约好了再也不提。
后面,只以队友和朋友的名义相处。
不过,顾年后来跟姜鹤混熟了后,还是会常常占嘴上便宜,逗姜鹤玩,他心里想着指不定姜鹤什么时候开窍了两人还能有机会在一块。
顾年突然间开口,把姜鹤的思绪从以前拉了回来。
他道:“我有时候真是痛恨你这软弱的模样。”
他嘴毒,说话向来不留情面,常常把刀子往人心里最脆弱的地方扎。
姜鹤啧了声,即便是习惯了顾年的刀子嘴,此刻也不免被激的心烦。
“你能不能别数落人了?不喜欢就走,看不见我,你还能眼不见心不烦。”姜鹤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