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景堯沒有領會到這個意思:「不用,這樣就挺舒服,幸好你帶我來了休息室,沙發地方大,正好一人睡一頭。」
但西澤現在後悔了,他本來的意思是沙發夠大,兩隻蟲可以,咳咳,靠在一起,暖暖和和又舒舒服服睡一會。不用像在觀眾席的椅子那樣,只能一蟲抱著另一隻蟲睡。
早知道就不說了!
他就能抱著雄主,讓他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柔軟的髮絲蹭著自己的脖頸,只要略微低頭,兩道呼吸就會交纏在一起。。。。。。
想到這裡,西澤眼睛都氣紅了。
景堯見西澤猶猶豫豫半天沒說話,有些奇怪地說:「怎麼了?你用撐著臉的姿勢睡不著?那你要不要靠在我身上睡?」
「這樣會不會不太好,萬一把雄主的肩膀又壓麻了呢?」西澤有些羞怯地說,身體卻誠實地向景堯靠去。
「不會,你又不重。」景堯升出手臂,將西澤攬住。
西澤的頭順勢靠在了他的肩上。
過了一會,西澤的腦袋一沉,雄主的頭往他那邊一歪,靠在了他的頭上。
西澤心臟猛地一跳,不知怎麼,鬼使神差地,側過身,雙手摟住雄主的腰,往他懷裡深處蹭了蹭。
。。。。。。
外面的廣播在外面響起,通知下午的比賽還有十五分鐘開始,讓相關參賽選手做好準備。
景堯睡得正香,揉了揉眼醒來。
早上給西澤梳理精神力的時候消耗有點大,西澤精神海里那個無底洞,景堯輸入的精神力有點多。
所以中午景堯實在是累了,幾乎是頭一靠在西澤腦袋上就睡著了。
不知道為什麼,當他臉龐壓在西澤金色的髮絲上,就算是閉著眼,也能聞到一股暖洋洋的像是陽光的味道,總之就是一種很滿足的安全感。
在他原本的世界裡,有這麼一種說法,雄蟲給雌蟲梳理精神力時,雌蟲也會反哺自己的精神力,久而久之,雄蟲的精神力會融入雌蟲的精神力,同樣雌蟲的精神力里也會有雄蟲的精神力,所以說在一起越久的夫妻,就越是恩愛。
景堯臉一紅,不動聲色地向西澤看了一眼,見西澤眼睛亮亮的,十分精神,問:「你中午沒睡著嗎?是不是這樣睡很難受?」
怎麼可能睡得著,景堯靠在他頭上沒過多久,他就感覺到雄主呼吸平緩,像是睡著了。
西澤是動也不敢動,生怕把雄主吵醒。
再者,早上的時候睡太快,都沒有感受到在雄主懷裡的感覺。
現在被雄主的氣息包圍,激動地怎麼也睡不著。
但他是不可能承認的,怎麼也不可能。
西澤斬釘截鐵道:「沒有,這個姿勢很舒服,我睡得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