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喝了,我扶你去床上休息。”
方束一碰她,她就拼命挣脱,面对他摇头晃脑地开始说起了酒话。
“方束你知道吗,我觉得我的人生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悲剧”
“自打有记忆开始,我就生活在一个很小很小的孤儿院,院长说,我跟别的小朋友不一样谁都领不走我,所以我在那儿混吃混喝直到高中毕业”
“后来大学我去了众安,交到了第一个真心朋友,虽然我在哪儿也饿不死,狐朋狗友遍地都是,但是我从没跟谁交过心,除了他”
林乙柒打了个嗝,眼眶里有泪水慢慢滑落,方束的心像是被揪了一下那样难受。他还知道,她口中的那个朋友,正是岳言。
“再后来,我过得还算好,每天做3份兼职就能养活自己,又害怕耽误学习丢了年级第一,就只允许自己睡4个小时,我反复提醒自己,绝对不能认输”
“我一个人那么拼命,那么坚强地活到现在,却在前不久被告知得了胃癌,你说老天爷是不是就喜欢玩儿我啊呵”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方束猛然抓住她的肩膀,急切地想要听到她的回答。
林乙柒看他失态,破涕为笑,挥着手掌示意他安心“哎呀,放心啦那是误诊误诊”
“林乙柒”
方束愤怒地喊出她的全名,眼神像是要立刻吃了她,她却毫不在意,自顾自地说着“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舍得花五千块去睡男人还不是因为我以为自己要死了我长这么大都没谈过恋爱,可不得把这个心愿了了再去死么”
林乙柒说完白了他一眼,一股疲倦感袭来,她闭上眼就要往桌面倒去,幸好方束及时伸出手捧住她的脑袋,才不至于让她头顶个大包睡觉。
方束默叹一声,将她打横抱起,放回了自己床上。
安置好她以后,他倒在客厅的沙上,窗外已经有晨光若隐若现,给阿炜打了个电话,要他下午安排医生过来看诊。正准备闭眼睡一会儿,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始终回荡着“五千块”几个字。
他烦躁地坐起身,又拨通了苏湳的号码。
“喂”
“我有事问你。”
另一头的苏湳懒懒地拨弄着自己的及肩长,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气不打一处来“大哥,你有没有搞错啊现在还没到六点,你就不能晚几个小时再问吗”
“不能,不问清楚我睡不着”
苏湳锤了两下床垫算是泄,谁让他不敢揍他呢,再不情愿,也要努力地眨巴眼,洗耳恭听究竟是什么问题能让方束失眠。
“问吧”
“你们那儿的男人”方束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接着说,“五千块是什么档次”
这下苏湳的觉完全醒了,大呼小叫道“天呐方束你都沦落到找男妓的地步了没有女人消遣也不能这样糟蹋自己啊”
“苏湳你想见到今晚的月光吗”
方束淡定威胁,他早知道苏湳的脑回路异于常人。
“好好好我错了我替你保密啊毕竟是兄弟嘛”
“别废话,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呃我们那儿没有五千块的男人,最差的都是6888,你听谁说的啊”
听到这句,方束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苏湳却没那么容易收口。
“如果你有这方面的需要,我可以推荐我们那儿的头牌给你啊,好像是五万多包夜吧,也就你一顿饭钱,很划算的姿色也还不错,虽然照你我差了点儿,但是胜在技术过硬啊要不我今晚就给你安排第一次算我请你的”
“啪”的一声巨响,方束的手机已经摔到墙角,粉身碎骨了,这口气他怎么也咽不下去冲进卧室,硬生生把睡死的林乙柒摇醒。
林乙柒坐起身迷迷糊糊道“你干嘛呀烦死了不要搞我,我要睡觉”
方束用力捏住她的下颚,吃痛的她终于肯睁开眼看着自己,他这才咬牙切齿地说“林乙柒,你给我看清楚像我这样的,至少是国宴级别,五千就想打我你居然还敢讲价不好好收拾一下你,你恐怕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贵”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