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联手,如果真的想做点什么,其他人就算加起来恐怕都不是对手。
为避免发生这样的意外,章沫只好先来打预防针。
“撑到第七天,只要撑到第七天,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游因安静地看了她一会,嘴角倏然弯起一个上扬的弧度。
“你觉得其他人为什么会破坏规则?”
章沫又吸了一口香烟。
“人都是自私的,要么是为了利益最大化,要么是存心挑事。”
“那你觉得,是什么样的人会在明知自己会犯众怒的情况下也要做这种事?”
章沫微微一怔,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已经不符合“活着”这个条件的人,才会剑走偏锋,将目标专注到完成祭祖这个任务要求上。
游因心善,还给她做了个提醒:“晚上别睡得太死。”
只是落在章沫耳里,威胁的味道要大过提醒罢了。
她脸色变得有些白。
视线在那张线条精致,棱角分明的漂亮脸蛋上游走,她的眼神带上了打量和一些意味不明的情绪。
直待手中的香烟燃到了尽头,章沫才收回视线。
她将香烟碾灭,朝游因点了点头,而后快步离开。
她走后不久,上头弄阎知州一跃而下,稳稳当当落在游因身侧。
扬起了好一阵灰。
游因捂着口鼻退了几步:“真是哈士奇拆家,你是半点也不知道收敛。”
等灰尘没那么大了,才凑到黑了脸的阎知州身边。
阎知州也掩了下口鼻,斜眸看向游因,他道:“你刚才的意思是,吴孙也死了?”
否则那样的老油条,怎么会主动参与到纷争当中。
“只能说概率很大,他不仅送了外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送过外卖,知道到了第七天他也走不出去,所以孤注一掷。只是他没想到,吴峰跟他一样也送过外卖。”
还有就是,吴峰之所以没摔死,就是因为他已经成为了活死人,没办法再死一次。
黄布很大,展开之后是一块细长的长方形旗帜。旗帜上端是一整块帛布,用朱砂绘着形体复杂的字,下端也是四条长短一致,分别写着不同字符的帛段。
最顶端呈云朵三角状,自带挂绳。
上边的字迹模糊不堪,游因看了一会,才勉强读出个:“招魂。”
招魂幡啊?
藏这个干嘛?又不值钱。
欣赏了小半天,游因没看出个所以然,便让阎知州把招魂幡放回原位,他则潇洒退场,去牌位屋叫那俩傻孩子回家吃饭。
阎知州做事做到一半,猛地回过神来,才发现一个令人咬牙切齿的事情。
游因那个死小子,使唤他使唤得是真他妈顺手啊。
*
晚饭时候,玩家之间拉帮结派已经基本成型。更具体的,表现在分房别居这件事上。
原本都挤在同一个院子的玩家各自分散,好几个都住到了其他院子。
不过,总有人与众不同。
游因瞧着站在自己门口的阎知州,表情很是费解。
“阎先生,你是不是对我别有企图啊?怎么三天两头都往我房里钻?”
他语重心长:“咱们可不兴搞乱伦,被你那除了命什么都硬不起来的老父亲知道,你可能没什么事,我得为重振家风而牺牲。”
“而且,你还不洗…”
“闭上你的嘴。”阎知州碾着牙根,压低声道,“老子洗过澡了。”
游因没忍住。
他低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人已经让出了个道儿。
倏然,隔壁院爆出了一声惨叫!
“杀人了!杀人啦!”
“救命啊!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