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一进入房间,办公室立马变得拥挤窄小了起来。
坐在它背上的黎小仙只要抬起手臂,就能轻而易举的摸到天花板,
它曲腿趴在地面,黎小仙从马背上跳下。
“我可以进来了,说不定能帮上忙!”傅漾之站在门口问。
黎小仙想了想,“进来吧。”
墙角的针灸包被摆放在正中间,一边打开包裹的同时,一手拿起了黑框眼镜。
【中医望问诊切眼睛】
【介绍:名字有些长,简称老花眼镜儿,带上眼镜可以开阔不一样的视野】
【眼镜损坏无效】
【瞎子带着无效】
带上眼镜。
下一刻,
黎小仙霎时浑身巨震。
一口气提上久久都不没有吐出来。
傅漾之有些好奇:“怎么了?”
“居然真的是人,和我们看见的一样!”黎小仙呢喃道。
“什么一样?”傅漾之皱眉,一只手撑在桌面,伸手朝她的脸伸了过去,“眼镜儿借我戴一下。”
断电之后,屋子里依旧很暗,
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再带上眼镜,画面立马清晰了很多。
傅漾之没说话,只是在黑暗中呼吸急促了很多……
地面上的安静趴着的马,在镜片后,是一个穿着病号服趴在地面的男人,
他渺小的身体外裹着一层巨大的‘灰黑色的’膜,
四肢着地,
如同木匠打造的木马,手脚都被固定成这个姿态,这一段距离四肢着地的奔跑,手和脚都流了不少血!
“这有些像地下室里看见的……”梁玉玺取下眼镜,一条腿站立另一条腿曲起,“开始吧,把他从这种膜中释放出来!”
在给白天的病人针灸时,所有人身上的弱点都会有个靶子似的圆圈。
这个没有……
不,确切的说,这个不是没有,而是真个灰黑色的墨都是在圆圈中。
“我还是等梁玉玺回来再说把。”小仙犹豫几秒,“总觉得不是用针把膜扎破这么简单,要不……你来!”
傅漾之有些意外的挑起眉。
“啊哦……你这是相信我才这么说的?!”
末了,他伸出自己的手,……嗯,他在像黎小仙展示自己的手,就像专门保养过的似的,白嫩。嫩的,骨节分明,
线条比梁玉玺还细腻得多,
若是不看人只看手的话,说他的手是女人的也会有人相信。
他把手伸出翻来覆去好几次,给她看看手心,又给她看了手背。
“我是个医生不假,但我最擅长尸体解刨。
”
意思是活人不拿手。
他抬起头瞥了黎小仙一眼,在她脸上没有看见惊讶的神色好似有些失望,“你之前不是闻到过了吗!福尔马林的味道……”
“嗯,不好闻。”黎小仙很干脆的点头。
甚至承认之后,还一本正经的建议:“你下次洗衣服可以泡点金纺,晾干了之后……很香。”
傅漾之没说话,接过她手里的针,叹了一口气:
“……就是不知道规则里说导致病人致死的规则是怎么定义的。”
在黎小仙的办公室内如果把人刺死了,但动手的医生却是傅漾之,算谁失误呢?
傅漾之的侧脸在阴影中转过来,嘴角挑起一个阴柔的笑,“放心……不会让你挂掉的!”
“你可是……第一个推开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