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及川徹說是見她那天帶了彩色珠鏈,所以才想到送這個,至少不會出錯。
之前八重野春海一直沒敢戴,今天就當是圖個吉利,反正幸運物是一樣的,誰戴都可以吧。
況且……本來就是那個傢伙送的。
手鍊和體溫一樣發燙,八重野春海坐到觀眾席的時候,還有些不自在地摸著它。
排球比賽一如既往的迅。
及川徹在北川第一的最後一年,和白鳥澤的比賽中,依舊是殘念的亞軍。
誠然,像及川徹那樣被寄予厚望的,不出意外拿了獎,一張方方正正的獎狀簡單概括了他的初等部:最佳二傳手。
即使心裡清楚這不是最後一場,即使在岩泉一的開導下想明白了「球場上有六個人」的意義,可依舊還是讓人窩火。
他的自尊心可是比普羅米修斯偷來的火種還要活躍啊……
岩泉一在背後大力拍及川徹的後背,他一個趔趄,身體保持著傾斜的姿勢深呼吸。
在後輩們關心之前,及川徹又站直了身體,臉上是一如既往的笑容,舉起屬於他的獎勵,衝著觀眾席揮手。
看到八重野春海的時候,他怔了怔,隨即沖她帥氣地挑眉,比劃了一下自己的獎狀。
八重野春海:「……」
見不得他垂頭喪氣,此刻笑意盈盈她又覺得不足夠。
她大概是真的陷入泥潭了。
和上次比賽之後的心情看起來差得很遠,不過及川徹還是打算去找八重野春海。
備戰更衣室里吵吵嚷嚷的,剛剛還因為輸了比賽要死要活的一群人,這會兒就打鬧得不可開交。
不知道是哪一件隊服被甩了過來,被兜頭蓋住的岩泉一怒吼一聲,就有喪著臉的後輩鞠著躬跑來拿。
「可怕的小岩,」及川徹早就收拾好了自己,抱著手臂看戲,「以後應該很難找到女朋友了。」
岩泉一面無表情,抬腿乾脆利落地給了他一腳。
「嘶——」捂著自己的屁股哀嚎,及川徹皺皺巴巴的臉被後輩瞧見了,傳來高高低低的噴笑,本就不多的前輩顏面徹底掃地。
鬱悶地揉了揉依舊作痛的軟肉,及川徹騰出另一隻手把自己「最佳二傳手」的獎狀遞過去。
岩泉一斜瞥了他一眼,語氣並不友好,「幹嘛?想炫耀?」
及川徹得意洋洋的笑著說:「幫我拿一下,我去找八重野。」
見不慣他小人得志的樣子,岩泉一嘲諷道:「又想像落水狗一樣去找八重野尋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