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它太光滑了,始終不會有讓人清醒的痛感。
及川徹抿了抿嘴唇,有些遲疑地開口:「有點失望吧?」
「失望什麼?失望你後援會那麼多,吵得我沒法好好看比賽?」
八重野春海伸了個懶腰,見及川徹還是那種油鹽不進的模樣,忍不住抬手從背後拍了他一掌,「搞什麼啊及川大人,這麼垂頭喪氣可不像你!」
「哇痛!!!」
及川徹齜牙咧嘴地往前傾倒,屁股底下的長椅隨著他誇大的動作晃起來,後半部分突然抬起了椅子腳。
毫無準備的八重野春海被長椅一顛,身體也往前方的空地撲。
及川徹趕忙伸出手去,把人撈了回來。
後背終於又倚靠到實處,八重野春海急促地喘了兩口,抱怨道:「這椅子居然沒固定!」
「是八重野拍得太大力了。」
「就是要大力打醒你啊,難道這次輸了下次就不繼續挑戰了嗎?」
及川徹並沒有立馬作出答覆,八重野春海也不出聲打斷他的思考。
再多的鼓勵話,八重野春海也不會說了,畢竟她還是不懂排球,或許岩泉一來開導還更有用些。
直到遠處傳來別人的嬉笑打罵聲,及川徹才長舒一口氣,把毛巾掀起來蓋回自己的頭頂,同時遮住了所有表情。
他的手放在膝蓋上,慢慢攥成拳頭,「開什麼玩笑,我的極限可不在這裡。」
毛巾下傳來他悶悶的聲音,「下次,再來看我的比賽吧,我一定會贏的。」
「好,每一次我都會去看的。」
八重野春海帶著笑意回答,心裡想:只要他依舊執著每個下一次,八重野春海就會滿心期待的。
樹影婆娑。
葉子發出的聲響好似不知名的密語。
光斑在視野里跳格子,它們閃爍一次,八重野春海就忍不住眨動眼睛。
於是視線就由遠及近,落在了身邊人身上。
及川徹頂著毛巾倚靠在長椅上,看不清他的臉,只能看到他的兩隻手耷拉在椅背,手指攥著剛送給他的彈珠,光影映襯著指腹,把藍葉子轉成了一朵綻放的花。
他就這麼岔著腿大咧咧坐著,大腿內側放鬆下來的肉,線條依舊很緊實流暢,又嫩得晃眼。
及川徹的護膝變成了一隻黑、一隻白。
果然,白色的護膝很抓眼、很襯他。
像牛奶冰淇淋上面灑的杏仁碎,讓人食慾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