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憐一轉頭,就看見6衡清鎖著她的手腕,不讓她動。
「6衡清你幹什麼呢,男女授受不清你鬆手!」蔣憐馬上道。
「我知道,我與你之間隔著油紙,且放心。」6衡清用油紙隔著蔣憐手腕,緊緊鎖著她。
蔣憐生氣了:「6衡清,又是你多管閒事是不是,書院沒教你上課期間沒有先生同意不可以隨意起身嗎?」
「的確如此,但危急之刻除外。」
「現在哪兒有危急之刻?」
「你手上便是。」
「你!」盯著6衡清那一張白皙又過分冷靜的臉,蔣憐要炸了,「6衡清,既然你要多管閒事,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她雙手一撮,忽然間,手心裡一股火苗竄了出來。
火苗竄出來的瞬間,6衡清鬆了手,蔣憐手裡的火摺子也被扔上了天,然後落在了6衡清身上。
他身上馬上起了火焰。
「啊!子遙!你著火了!」這幕一出,在場所有的學生都急了。
「哎呀,子遙,你著火啦!」蔣憐聲音本來就細,現在掐著更細的聲音,故意學別人說話,然後又用更細的聲音道,「來來來,讓你親如手足的同窗幫你滅火。」
說完,她忽然扛起角落裡的水桶,直接一下,狠狠往6衡清身上一潑。
6衡清身上的火倒是滅了,但他整個人,都被春寒冰冷的水浸了個全濕。
「子遙!」方遠梁馬上沖了過去。
陳雪嫵也趕了過來,她氣得發抖,對著蔣憐道:「蔣憐,你就是故意的,你太過分了,這天還冷著,萬一子遙出什麼事怎麼辦?」
「啊,我只是幫他滅火啊,你不感謝我,還怪罪我?」蔣憐搖頭晃腦。
「你!那個火摺子本就在你手上,你故意讓子遙著火的。」陳雪嫵咬著唇又道。
蔣憐一臉無辜:「可火摺子我是用來給先生取暖的啊,是他非搶著要。」
陳雪嫵更著急了:「你這是強詞奪理……」
「我這叫明辨是非。」
「你……」
「好了,」6衡清擦著方遠梁拿來的干柔布,又對陳雪嫵道,「你不必為我勞神,我等會兒換件衣裳就可以了。」
「快帶衡清下去換衣裳!」吳先生也著急道。
「可是……」陳雪嫵一句可是還沒說完,6衡清就已經和方遠梁出去了。
蔣憐看著6衡清出去,滿臉得意,甚至在6衡清走出一段距離的瞬間,得意洋洋給他做了個鬼臉。
「蔣憐!不敬先生!擾亂課堂!欺負同窗!今日吾要狠狠罰你!」6衡清走後,吳先生再也憋不住了,朝著蔣憐大吼。
……
雖是春至,但仍寒涼。
6衡清也很奇怪,自己多年體質很好,很少生病,可偏偏被蔣憐這麼一潑,卻發了燒。
燒了一日後退燒,他便時常咳嗽流涕,頗不舒服。
於是荔山學院那也暫時沒去,甚至荔山上自己的讀書休憩的別院也再沒住,搬回了山下京城家中。
6家世代為官,如今6家大老爺6喚昇高居當朝相國公之位,姐姐入宮多年,皇后去世後,她便被封了後,執掌六宮,更為6家帶來了無上榮耀。
就此不談,6家便也風光,6家大少爺6與爭如今官居二品,為景朝少有的強悍又有謀略的驍勇大將,常年四處征戰,戰功無數;二少爺6銀澤四處經商,遍及行業廣泛,經營成功,收入頗豐;三少爺便是6衡清,景朝最好的荔山學院讀書,常年成績優良,將來又必出人頭地;四少爺6望言年歲尚小,今年不過十二歲,還是鬧騰的年紀,但從小聰慧活潑會說話,潑討人喜愛。
6老爺一生娶了四房妻妾,都是大家出身,知書達理,除了6衡清的母親6家三夫人很早之前因意外溺水身亡,剩餘三個夫人一生盡心盡力操持6府,極其重視兒子們的禮教,對待他們頗為嚴苛,6家四子如今三子都出類拔萃,離不開她們的嚴格管教和培養。
所以這次知道6衡清抱病歸來,還跟一個女子有關,就把這事問了個清清楚楚。
若是衡清欺辱書院小女子,她們是萬萬不能原諒的,不僅不能原諒,還要告訴老爺,老爺若是知道了,罰得更比她們嚴重。
但三個夫人來來回回調查,最後才難以置信地相信了事實,百年儒家清門,那荔山書院中,竟然出了個跋扈的市井小混混,還是個女子。
「衡清,就算那小女子不服管教,對你無禮,你可有半分逾越?」6家大夫人先問了起來。
「萬不可撒謊,照實說便可。」二夫人也道。
6衡清點點頭,一五一十把自己的所作所為說了,又道:「兒子說的都是事實,當時課房在場的學生也可為我作證。」
聽完之後,四夫人又點點頭:「你的為人我清楚,自然是信你的,何況你說的已對自己有所貶損,吳先生那裡,可把你說的可憐。」
「先生是想維護我。」6衡清淡淡一句。
「好了,我們知道了,」大夫人又道,「此事的確麻煩,按荔山書院的規矩,若是想趕那蔣憐走,的確要她雙親千里迢迢趕來,這樣,院試將近,你且先安心養病讀書,書院的事我們6家去交涉,既有此事發生,說明書院紀律也有不妥之處,等我們協商之後,若是將書院規矩修改,便會儘快把那蔣憐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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