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携福晋给王爷请安。”
“将军免礼”
“女儿宜修给阿玛额娘请安。”
“好女儿,快,不必多礼。”费扬古高兴的扶起行了一半礼的宜修,而他旁边的觉罗格格却一句话没说,随后几人进入了正厅。
几人在正厅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近况,随后一起吃着午膳。
“听闻王爷喜善歌曲,老臣最近刚得一本曲谱,说是番邦那边有名的曲子,不知王爷可否赏脸,饭后去书房一阅?”费扬古知道胤禛今天会来,早早的就按照胤禛的喜好备上了礼物。
“这不巧了嘛,我有一女儿,叫柔则,虽说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略懂一二,可这最爱的莫过于曲子。”觉罗格格在一边见缝插针的提一句柔则,让宜修觉得,她这嫡母,出手的有些着急。
“哦?那今日怎的未见大姨姐呢?”
胤禛随口一问,却让觉罗格格大喜。
“柔则她外祖近日身体有些不适,有些担心,便跑去外祖家了,还请王爷勿怪。”说起这些,觉罗格格脸上带着十分的歉意。
“额娘宽心,姐姐一片孝心,王爷又怎会怪罪姐姐。”
“宜儿说的有理,大姨姐一片孝心,本王又怎会怪罪,如今宜儿已和本王成亲,日后,也会有机会见大姨姐,可等有机会再讨论曲谱。”
胤禛一番话虽说说的有道理,可听在觉罗氏耳里,却又是另一番意味儿。
饭后,费扬古陪着胤禛去了书房,而宜修,则是被觉罗氏留了下来。
胤禛和费扬古刚走,觉罗氏脸色便冷了下来。
“跪下!”
“不知女儿犯了什么错?”
宜修听着觉罗氏的话,并未跪下,而是冷眼直视着觉罗氏的眼睛,这个眼神,倒是把觉罗氏吓了一跳。
“就你,也敢自称是我女儿,我告诉你,我只有柔则一个女儿,你一个贱婢生的小畜生,如今攀了高枝儿,敢跟我叫板了?”
“刚刚在席间,我与王爷说话,岂是你能插嘴的?”
“额娘慎言,女儿如今到底是王爷的侧福晋,这些话,说出来要是叫有心人传了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不尊重王爷。”
宜修仿佛没听见后边一句话一样,其实她听到了,若不是宜修重生了,她高低会驳回一句额娘恨嫁,巴不得让外头人都知道觉罗氏想让自家女儿爬上妹夫的床,可现在的宜修知道今后胤禛会和柔则走到一起,若此时说出这些话,日后怕是打自己的脸。
“额娘,若是无事,女儿去看看姨娘,女儿告退。”说完不等觉罗氏说话,就带着剪秋离开了。
“主子,您今天这话,可是得罪到格格,她毕竟是您的嫡母,若今日您不尊她之事叫王爷知道了,恐怕王爷会生气。”
宜修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走着,欣赏着这里的一切,从前在这个府里,她拼命藏拙,走路也只能低着头,受尽了奴才的嘲讽,如今,沾了胤禛的光,倒是有机会好好欣赏一下府邸的风景。
“她仗着身份在这个府邸里作威作福,狂妄自大,从前做小伏低是因为我要在她手底下讨生活,我拼命藏拙,样样都不如姐姐,平日里也只看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医书。如今我已经脱离这个地方,虽说现在只是换了一个地方讨生活,但到底是自由舒坦一些,再说,我平日表面礼仪举止做的周到,也不会有旁人说闲话,今日之事,我那个嫡母是不会传出去的,她可不想姐姐身上沾染上一丝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