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肝肠寸断,“臣妾被禁足的这些日子,大哥曾开解过臣妾,可臣妾每每看到皇上心念着棠贵妃,心里就憋着口气,这才对棠贵妃心生怨怼。。。。。。求皇上不要责怪父亲和大哥。。。。。。”
皇帝沉怒的面色肉眼可见地缓了下来,“如何处置林家,朕自有分寸,把她带下去!”
如非必要,他也不愿动林家,那等于是亲手卸了自己的臂膀。
“父皇!”这时,祁烬匆匆而来打断了她的话,身后还跟着的黑甲卫手里拎着一个披头散的宫女。
他一进门就急切地在殿内寻找左倾颜的身影,当看清她湿淋淋的头和一身狼狈时,黑眸掠过一抹寒光。
“老三,你来做什么?”皇帝暗自庆幸祁烬刚刚没有跟进来,若让他看见自己欲对他母妃动手,也不知会不会与自己离了心。这个儿子,办事能力还是很强的。
“回禀父皇,儿臣当时就觉得林答应行径诡异。倾颜医术高,若林答应身子真的不适,倾颜不可能诊断不出来。后来林答应一进寝殿就出了事,儿臣斗胆,走了一趟庆熙宫。”
祁烬下颌微扬,黑甲卫将那宫女推了出来。
宫女显然是被用过刑,残破的衣裳上染了斑斑血迹,颈部和手上都能依稀看到鞭痕,这是黑甲卫最常用的审讯手段。
“冰儿!”林答应顿时目露惊惧,看着奄奄一息的贴身婢女,肩膀不由瑟缩。
冰儿若是招了,那可就什么都完了!
祁烬将盖了手印的供状和一块玉牌递给皇帝,“这是庆熙宫宫女和齐王世子的供状。”
皇帝忍不住挑眉,“齐皓承认他行刺皇后了?”
“不,他说他受林统领指示,于皇后遇刺前一日在城南山道想要谋害左大小姐,左大小姐身边暗卫武功高强,他没能得逞反被暗卫所伤,流云弓也不慎遗落。”
皇帝接过状纸和玉牌,一眼便认出了是林诩风常挂于腰间的信物,状纸中一字一句映入眼帘,他面色变得黑如锅底,到最后咬牙切齿地怒道,“好一个林诩风!”
“好个权势滔天的林相府!”
“既能驱使齐王世子谋害定国侯府嫡女,又能收买贵妃身边得力的大宫女,撺掇贤妃以厌胜之术诅咒朕,还以避子药渣嫁祸贵妃,逼得朕差点亲手害了爱妃和朕的孩儿!”
龙目扫过瑟瑟抖的林答应,顿时冷笑,“这还有人上赶着替他揽罪上身,真是能耐啊!”
连说了三声好,滔天怒意翻涌而来。
林贤妃大惊失色哭嚎,“皇上!不是这样的,您且听臣妾解释!大哥他不——”
“哗!”
皇帝怒急之下一把将状纸摔在地上,暴躁得犹如一条被拔了逆鳞的暴龙。
“指不定哪日朕一觉睡醒,这天下都改姓林了!!”
寝殿中众人目露惊惧,纷纷惶然跪下,连呼吸都不敢大喘气,“皇上息怒!”
左倾颜顺势扫了一眼散落的状纸,不由朝祁烬投去赞许的目光。
你真棒。
祁烬勾唇回视。
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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