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钧看女人很快就睡着了,嘴角上扬笑了,没想到生病的萧珍珍这么乖。他就这样精神头十足的盯着她看了许久,直到瞌睡上来,这才离开木屋。
一只又一只的鸟落到屋顶,抖动翅膀、梳理羽毛时,时不时叫一声的。
被吵醒的萧珍珍睁开眼睛,发现天已经大亮,她摸了一下弟弟的额头,发现已经开始退烧顿时一喜,她知弟弟之所以好这么快一是因为灵水,二就是药的缘故了。想到药她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沈钧昨晚好像上来过,然后给了她一碗药还没有等她回想完,下面突然传来一阵说话声,萧珍珍下意识的竖起了耳朵。
“大清早的你知大哥去那了吗?”
“去哪了?”曹大牙边问边偷偷抬头看了一眼木屋。
“去给萧妹子采药去了。”
“大哥生病都是熬很少吃药,她病的又不重过两天就好了,干啥还要费力去采药。”
“这只能说明一点。”
木屋内,萧珍珍听两人突然压低了声音,偏头把耳朵贴在了木板上。
“说明什么?”
“说明她很值钱,大哥外号沈扒皮,老鼠过境也得被扒下一层皮,更何况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像她这样姿色的女人应该能卖不少钱。”
“那咱们得照顾好她。”
“不光要照顾好她,也要看住了,可不能让她跑了。”
“嗯!”
“她应该还没醒,咱们先去找点吃的吧!”
“行!”
木屋内,萧珍珍望着离开的两人,浑身冰冷如坠冰窟,她就知沈钧一定别有所图,不然干啥对她那么好,原来他是想把她卖了,逃,一定要马上离开这里。
萧珍珍趴在缝隙处看两人走远了,知他们一时半会不会回来,她手脚麻利的把弟弟捆在背上,包袱丢进空间里,抓着绳子踩着树干,落到地上就跑,她逃走时特意选了一个和曹大牙两人相反的方向。
萧珍珍离开没有多久,曹大牙、张和钻出了草丛。
“二哥,高啊!她还真跑了。”
两人对视笑了。
山路本就不好走,萧珍珍又背着弟弟,边走还要边环视四周,避开毒蛇和可能存在的危险,只一会她就心力交瘁的。
半个时辰后,累到极致的萧珍珍停了下来,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扫视了一眼四周,确定没有危险,寻了一块大石头坐了下来。
害怕、生气的情绪退去,理智回归,萧珍珍知她可能被曹大牙、张和骗了。
木屋距离地面三米多高,她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听到了两人的对话,除非两人是故意说给她听的,那么他们故意吓跑她的目的是什么?她现在要不要回去呢?
无论曹大牙两人的目的是什么,萧珍珍可以确定的是,这两人并不喜她,再往坏想想,说不定还对她充满了敌意。沈钧虽对她很好,暂时还看不出他对她有什么企图,但萧珍珍相信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她很担心受他的恩惠多了,最后他想要的是她给不起的,真到了那时候,她该怎么办?
萧珍珍沉思片刻决定不回去了,如果沈钧追了上来她回头望了一眼来时的路,背着弟弟起身继续往山上爬。这次她不再像无头苍蝇似得埋头赶路,变得有目的多了,边走边环视四周,寻找可以栖身的庇护所。她打算在山里住上一段时间,等洪水退了再带着弟弟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