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側過身,背對著她,失神:「知道冒昧你還問。」
「小氣,不問了。」
安平轉過身,看她:「那我問你,怎樣才能跟你一樣一年賺到五十個?」
鄒喻兩根食指壓在她的腫眼泡上,嘟著嘴:「很簡單啊,高考考個六百多分。」
安平忍著把她踹下去的衝動,說了一個字:「滾。」
鄒喻又嘰嘰喳喳一會,後面話題又回到了安秦身上,她又哭了幾下。終於折騰夠了,睡下。
安平被她攪得沒有了睡意,起來到客廳去工作。
她將所有的資料備註過完,編輯了簡訊發給跟團的遊客,又一一打電話通知了一遍。
至於王培清,她沒有把他放在第一個,也沒有放在最後一個。他在那張表格上在什麼位置,她就給他排到什麼位置打的。
在她撥過去電話之前,他就回了條簡訊:「好,收到。」
電話撥通,安平聽見他的聲音隔著話筒傳出來,她說:「提醒你一下,明天一點準時在中鐵大廈門口集合。我們安排了七座的商務,直接送你到機場。需要準備的物品和注意事項我已經發簡訊告知了,你提前準備一下。」
他這次又很好說話,心情聽著不錯:「知道了,明天見。」
第35章插pter35。一直往北飛
近郊的風要比市區大,下午三點,廠區忙忙碌碌。
王培清掛了電話,看著邵紀正讓人把東西搬到車後備箱,他將手機揣兜里,過去跟李廠長又寒暄了幾句。
邵紀從兜里摸出煙遞給對方一根,又轉手往自己嘴裡塞了一支,點燃。
煙霧繚繞中,三點鐘的陽光為人和景都加了層高斯模糊,對方又說現在實體工廠不好做,上游要求高又壓款,還要趕貨,到頭來賺不來幾個錢。
王培清笑了下:「我不壓貨款,您這邊也按時出貨,合作共贏的事,往好處看。」
又約了頓飯,兩人才回了車上。王培清開車,邵紀將車窗降落一半,散了散身上的味道,他揉著眉心,有點疲倦:「長白山,這個季節去應該正好下雪了吧?」
「應該。」王培清看了眼後視鏡,匯入了左車道。
邵紀打起精神說:「昨天,前天都面了幾個人,能留下的我都把簡歷發給你了,你再篩一篩。」
「張正和姓瞿的那個,你更傾向於誰?」王培清問。
「不好說,張正是外企零售的背景,現在很明顯是騎驢找馬的狀態,但他每年的銷售額很漂亮。」
「他問題也很明顯,我看了他經手的單子,全是散客,靠做客情維護做上去的銷售額。而且有外企出來的通病,只能做螺絲釘。」
邵紀認同:「確實,外企更看重企業的發展,至於個人。。。。。你是害怕他挑不起大梁?」
「挑不起,或者他也不想挑,我們能吸引他的估計也就只有薪資了。」王培清覺得頭疼,腦子裡一堆事,一件件排著隊敲他,他說,「算了,還是定另外一個吧。」
「你不覺得年齡有點小?我們招的是經理級的銷售。」
「先招來試試,我們現在需要的是能輸出的人,不需要再招一個鄭姐,」王培清說,「等我這趟回來了,你也休一段時間。」
邵紀偏頭看他一眼,哼笑一下:「假模假式,我知道你去幹嘛的,不用跟我裝的真去休假一樣。」
王培清頭往後靠在座椅上,看著前面的車流緩下來,紅燈,他踩了剎車,嘴角噙著笑:「等會回去,你先陪我去買兩套衣服。」
「哈哈,」邵紀覺得舒心不少,「你這是開屏呢?還要打扮打扮。」
王培清不理會他的調侃:「導遊讓準備點保暖的衣服,還是你想讓我凍死在長白山,然後你跟梁璟把公司做成夫妻店?」
邵紀覺著他的嘴要能哄到姑娘,南極洲都要北極熊泛濫了。他白了他一眼:「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那確實。」王培清還大大方方的承認。
「我跟你那個梁博士根本就不是一路子人,你再別打我了。那天我就說了下她那個愛哭唧唧的組員把鄭姐手下的得力幹將撩的七葷八素,她就給我上升到歧視女性了,說我刻板印象。我有病我才看上她。」
王培清看著前邊的車緩緩開動了,他鬆了剎車,瞥了眼邵紀,話專挑他刺:「反正我是沒住上你的婚房。」
邵紀氣暈,不解釋了,裝死。
兩人到商場樓下,停了車上去買衣服的時候,王培清不是嫌太臃腫就是嫌款式太單調。
邵紀無語:「你擱這選美呢?從沒發現你這麼難伺候。」
「從你衣櫃裡給我挑幾件吧,」王培清轉頭看他,誠誠懇懇,「沒摘牌的。」
邵紀覺得這人喪心病狂:「不行。」不過看別人瘋癲也有意思,他說,「除非你給我講講你這段情史,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這不過分吧!」
王培清瞥他一眼,半個字都不說,進了一家戶外運動品牌店。
隔天下午,他拉著一個行李箱到中鐵大廈上了那輛七座的商務,但是左右不見安平。
司機說:「等會到了機場的地庫,你們直接坐電梯到三樓的候機大廳,我們的導遊在電梯口等著接你們。」
安平不在,他覺得沒意思,乾脆補覺。
路程的前半段他的夢是一個美夢,跟安平在王老師眼皮子底下不知死活地膩味,親親她眼睛,親親她鼻子,親親她嘴巴,那不光是開啟他男歡女愛的味道,也是他心裡的一塊沃土,只不過後來被潑了硫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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