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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頁(第1页)

但有人敲門,安平穿著拖鞋邊往門口邊走邊問:「誰?」

鄒喻戴著墨鏡,身上穿著黑色的綁帶大衣,腳上踩著高跟靴,嫌棄地看了看周圍。安平住的這個小區是樓梯房,沒有電梯,一層兩戶。對面住著個不知道做什麼職業的姑娘,很少見過她出門。

倒是樓道里,還有往天台走的樓梯全被她占了。上面放著個很大的貓籠,裡面有一個灰色毛髮的藍貓。

還有一隻鴿子和一隻小倉鼠,全養在樓道里。其他的倒還好,那隻倉鼠鄒喻覺得不光不可愛,還很可怕,兩隻眼睛圓溜溜盯著人看,毛骨悚然。

其實安平也特別討厭那隻倉鼠,有天晚上她甚至偷偷蹲在那小倉鼠的小房子跟前,想打開門把它放走,但是一想到姑娘第二天開門看不見自己的寶貝,估計會炸掉,她又收了手。

在這樣的老幹部家屬樓里,樓道擺東西再常見不過了,什麼酸菜缸啊,鞋架、書架、老式的掛牆鏡應有盡有。

鄒喻應了聲,安平開門,看見她。

不解:「陰天你戴個墨鏡幹嘛,裝盲人藝術家。」

鄒喻把她的行李箱哐當哐當拉進來,自顧自道:「我今晚在你這過夜。」

安平抱臂看她:「我這地方這么小,哪能容得下你這尊大佛。」

「我正要說你,」鄒喻就在客廳把行李箱打開了,從裡面拿出拖鞋,一邊換一邊說,「你摳門死了,就不能換一個好點的房子。至少有電梯吧,八樓,我每次來都感覺腿要廢掉了。」

次次她都要吐槽,安平不在意。她感覺鄒喻每次都把她這當做逃離北京的發泄口。人家都是周末約會、逛街、看展,或者是周邊游來消遣。鄒喻是習慣了往她這跑,而且還是一邊吐槽一邊享受。

安平問:「你這次又是怎麼了?」

她不說話,墨鏡也不摘。

安平直覺有事,八成還是跟安秦有關係。她有時候也不能理解,鄒喻的固執到底是為了什麼。

她有時候笑她是前二十年吃的苦太少了,非要給自己的人生加個難題。

鄒喻不說話,摘了墨鏡,眼睛腫的跟青蛙似的,她問:「有沒有吃的?」

安平嘆氣,什麼都沒說,又進廚房給她煮了一碗麵。

手擀麵,配上西紅柿、雞蛋、菠菜的滷子,用不上二十分鐘。

鄒喻坐在客廳的硬沙發上又是吐槽沙發太硬了,又是吐槽安平連一個好點的沙發墊都不買,又說她有一套回去寄過來給安平,她吃穿用上面都很挑剔。

安平無心,把面放到茶几上,將自己的那些資料挪到一旁:「你要是對男人也這麼挑剔就好了。」

鄒喻不說話了,盤著腿往嘴裡塞面。吃飽了,拿出自己的洗漱包逕自去了洗手間。洗完出來,又熟門熟路地進安平的臥室換了睡衣躺著去了。

安平那張床只有一米五,她走到門邊,抱臂撐著門框看在床上調整睡姿的人:「我這床也睡著不舒服吧,你要不把床也換了。」

鄒喻還真不含糊:「你想要一米五的還是一米八的,不過你這個房子放一米八的床會不會有點太大了?」

「你還真買?」

「我才沒你那麼摳。」

安平走過去,掀開她空出來的另一邊的被子躺上去,又重把眼罩戴上。

鄒喻沉不住氣:「王培清回來了,你知道嗎?」

「嗯,昨天見過了。」

邊上的人沉默了一會,開始嗚嗚地哭了起來。

好一會,她才哽咽著說:「安秦不是人。」她說的斷斷續續,「我昨天。。。。。。」

安秦畢業後,跟美院的同學一起開了個工作室。早先,在居民樓里租了兩套房子干,後來做起來了就搬到了寫字樓里。

他不搞純藝術,什麼賺錢搞什麼。

女朋友就沒斷過,謝聽然之後又談了兩個,一個是客戶的女兒,一個是美院的小學妹。就是不給鄒喻一點機會。

他跟那個小學妹分了有段時間了,昨天鄒喻下了班去找他。他對鄒喻也算是有求必應,除了感情。

之前鄒喻被公司里一個男同事死纏爛打,他出面給擺平了。她次次搬家找房子,他都在。她在北京,總覺得他是可以依靠的,當然安秦也在給她釋放這種信號。

可是當她問他要感情的時候,他又是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態度。

昨晚兩人在她住的房子附近吃完飯,安秦送她回去。

這幾年,大家都變了。安秦性格里的那種頹唐漸少,他已經很少畫畫了,用來摳膠布的指甲也剪得乾乾淨淨。他在以一種極其進取的姿態將自己融入俗世的規則中,應酬、恭維信手拈來。

但他面上又是清清爽爽的俊朗,一點也看不出內里的冗雜。

月影憧憧,北京也開始降溫,到小區樓下,鄒喻攏了攏衣領,抬眸看他一眼問他:「你要不要上樓喝杯茶再走?」

安秦怎麼會不懂這句話的意思,按照他的性格,以往他會用溫柔地又漫不經心的語氣跟她說:「不要在我身上花心思,你跟安平一樣,只能是我妹。」

但是,這次他沒有。

他凌厲的眼神裡帶著惡味,挑眉看了眼高聳入雲的樓房,將手裡剩下的半截煙碾滅,彈到一旁的垃圾桶里,興味十足道:「好啊,喝杯茶。」

上了電梯,鄒喻有點不敢看他,但是他又表現的很正常,好像真的要去朋友家喝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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