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虽然有壁炉的火光勉强看了两眼,但哪有现在给的视觉冲击大——丰成煜身旁里有个全身镜,从秦宝的角度正好能什么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骨架、体格,还有肤色。
腹肌与人鱼线的沟壑,包括更往下……哪一个部位都看了个明明白白。
秦宝越看,脸上越热。
原来那么可观吗?
他开始念经。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字头上一把刀。
……
不看白不看,这人自己不穿衣服也不关门,不就是让人看的?
秦宝卑鄙地看完了全程。
丰成煜系好腰带往外走,他就马上翻身过去,闭上眼睛,装作已经睡着了。
别的他不想,看看还不行?
忽然,秦宝感觉到床垫下陷,沐浴露的味道混着某花的清香与热源一起靠近了。
他忘记装睡,腾地坐起来:“你能去睡沙发吗?我不习惯两个人睡。”
新房的沙发足够长,楼下那个围合式的沙发能睡下四个首尾相连的丰成煜。
丰成煜的黑色睡袍系得严严实实,只露出衣领下方一小块皮肤,在灯光下透出冷白,放在薄被上的手指修长,透着十分的禁欲感。
他的回答很有理:“不能。我不习惯睡沙发。”
两个人都坐在床上,床底下还放着那么一盒东西,暗示意味强烈。
彼此都洗过澡了,皮肤散发热气,薄被凌乱,花瓣到处都是,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秦宝绷着脸,故意诋毁人家:“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对我做什么?”
丰成煜淡定看着他:“你不愿意的话就不会。”
秦宝这下没什么好说的了,让他去睡沙发是万万不可能的,但是也没理由不让丰成煜上床睡觉,毕竟合约里并没有写。
于是他重新缩回了被子里,躺得笔直,闭着眼睛说:“那麻烦你关一下灯,谢谢。”
“不客气。”
丰成煜依言把灯关掉了。
房间里坠入一片黑暗,丰成煜掀开被子躺下,床足够大,一点也没有碰到秦宝。不一会儿,安静的空间里便知剩下了两人轻浅的呼吸。
Alpha的信息素悄然探出,很淡,但因为靠得实在太近了,对秦宝来说实在存在感强烈,他的呼吸不由得乱了,后颈的腺体也开始轻轻地跳动——虽然只有过一次,它却好像迷恋上了被刺穿的感觉,止不住地发热、发痒。
再这样下去,它肯定会不自觉释放信息素的,这根本不受Omega的控制,它天生就渴望与高契合度的Alpha信息素交融。
丰成煜悄无声息。
秦宝背对着他,用手捂住自己的后颈,想让它别那么兴奋了。
没关系,他安慰自己。
他们的契合度那么高,丰成煜不一定好受。而且除了发情期,Alpha从身体构造上来说远远没有Omega能忍,肯定是丰成煜先忍不住。
总之,他是不会先开口的。
秦宝咬了下唇,干脆摸着黑下了床。
浴室里有准备好的腺体贴,他取了一张贴在后颈,看着镜子里眼尾发红的自己,又吸了阻断剂,洗了一把冷水脸,这才带着凉意又摸黑回到了床上。
这次是面对着丰成煜睡的。
丰成煜没有问他去做了什么,只规矩地躺着,遵守了“不会做什么”的诺言。秦宝眼睛适应了黑暗,能看见他起伏的侧脸轮廓线,看见他睫毛的阴影。
忽然有些忿忿不平,秦宝寻思,他也没有说不愿意啊……
大约过了十分钟,燥热褪去,他累了一天,终于睡意上涌。
……
新婚之夜就这样平静地度过了。
*
清晨,阳光透过树梢照进了房间。
秦宝醒来时床上只有他一个人,另一半是空的,丰成煜不在。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迎着刺目的金色光线坐了会儿,才想起来是在婚房。
光着脚来到浴室,洗漱台上放着双人份的牙刷。
洗漱完,他随便披了件睡袍下楼,人还在楼梯上就隐约闻到了煎鸡蛋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