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嘛!”
“嗯,一只大黄猫。我考上高中那年它走的,临走那天就趴在我脚边儿,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可还是跟着我……”
“呃……”胡蔚意识到这个话题不够好了,“那最后把陈列柜下面那个包上就行了吧。出门时候门都关上,就让小纯跟客厅活动。”
“对。”温屿铭点点头。
“大小正合适。”胡蔚坐回沙发上,点了颗烟。
“抽完裁两块儿方布。”
“哦……好。”
温屿铭抬眼看了看表,手里的针方向半点儿不偏离,“都这点儿了……你饿了么?”
“……还……”
“饿了就是饿了,现在楼下茶餐厅还能叫外卖。”
“你呢?”
“我免了,可不是谁都像你似的,怎么吃都死活不长肉。”温屿铭无奈。
“哈哈哈,我早就说过吧,你这年纪得拼命自我约束。”
“对,现在更挑战了,每天夜里有一主儿当着我面儿大吃特吃。”
“得,我知道你嫉妒我。”胡蔚乐,摸了手机给餐厅拨电话。
“我就是特好奇。”温屿铭插嘴。
“好奇什么?”
“那么多东西,你吃哪儿去了?”
胡蔚白了温屿铭一眼。
送餐的上门,温屿铭已经缝好了陈列柜的四个角套,胡蔚瞅着这严肃的屋子这会儿变得不伦不类,忍不住就乐。
他开吃,温屿铭开始给小纯缝小垫子。小纯趴在胡蔚腿上,时不时讨个吃食。
“你……你爱人跟你解决的如何了?”胡蔚想了半天,决定用最传统的‘爱人’一词,至少不带性别符号==
“还是那样。”
“继续拖着?”
“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也不给你机会挽回?”
“不给。”
“哦。”
“那皮蛋瘦肉粥看着不错。”温屿铭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于是凑过去胡蔚身边盯着那碗皮蛋瘦肉粥。
“……给你?”
“不成,马无夜草不肥。”
“那你就别使劲凑过来闻了。”胡蔚继续吃。
温屿铭叹气,够过小缝纫机不吭声了。
“诶,你说,是不是很多技能,只要学会了,就终生不会忘?”
胡蔚的这个问题让温屿铭挑了挑眉,“你指缝纫?”
“不单单是缝纫,好比,骑自行车,游泳,我也说不上来,等等吧。”
“应该是吧,你怎么想到问这个?”
“嗯……怎么说呢,以此我就会想,是不是贪婪的人就永远贪婪,放荡的人就永远放荡……之类的。”
“原罪?”
“也不是,就觉得性格标签也许也是会跟随你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