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席后,齐璟瑜总算正经了不少。
齐斐聿也打消了要带着谢京墨跑去师父那边躲清闲的想法。
“谢兄。”齐璟瑜举起酒杯。
齐斐聿一看,只觉得心累,他皇兄又来了。
“朕。”齐璟瑜改了口:“我敬你一杯,谢你救舍弟之恩。”
谢京墨倒是宠辱不惊,道了声“言重了。”举杯一饮而尽。
“好。”齐璟瑜赞道,要不是这人会和他抢弟弟,他还真愿意结交这般直率之人。
齐斐聿听此言也不知该感动还是无奈。
只得以带齐璟瑜出去醒酒为借口,找他皇兄私聊。
这两人一走,尹彦便赶忙起身,始终跟在二人身后,隔着一段距离。
两人行至院外槐树下,齐斐聿埋怨道:“皇兄,你今日是不是有些针对谢兄了。”
“有吗?”齐璟瑜眨着眼,真诚无比道:“朕过不了江湖的生活,多打听了几句。”
“皇兄你问人家几口人,有没有弟弟,这是打听的江湖事吗?”齐斐聿腹诽。
“朕也没见过江湖人,怎么会知道遇到江湖人问什么问题呢。”
齐璟瑜说这话时,双手背在身后,抬头仰望天空,喟然叹道。
“朕也向往那般潇洒的生活呀,奈何,奈何”
说着,齐璟瑜还摇着头,言语中的伤感溢于言表。
齐斐聿挠挠头,感觉皇兄在演自己,但又好点破呢。
也不好再有微词:“你下回想知道,找通晓斋拿不就好了。”
齐璟瑜转了个身,背对着齐斐聿,狡黠一笑,阿斐还是太嫩。
再回过身,他又是悠悠一叹:“纸上得来终觉浅。”
却见齐斐聿斜睨他一眼,那表情好想再说:差不多了见好就收啊。
齐璟瑜见他那表情,没好气地打开手中折扇敲了他一下,。
“吃里扒外的小鬼。”
齐斐聿假做吃痛捂着额头:“皇兄酒没醒,倒是把我的酒打醒了。”
齐璟瑜自然知道自己下了多大的力,摇着头叹道:“无趣,无趣,回去饮酒。”
齐斐聿也只好跟在身后,他皇兄应该不会再抽风了吧。
没走几步,一个家仆过来,却被尹彦伸手拦住。
齐斐聿快步走过去,示意他直说无妨。
“嵘王爷说他和老朋友们回谷隐寺了,下午的戏就让王爷带客人去看。”
齐斐聿听得有些奇怪,那戏不是他师父要看的吗?
“下午给你们放个闲,你们去看吧。”齐斐聿对看戏不太有兴趣。
那家仆却道:“嵘王爷吩咐今日的戏,王爷带客人去看。”
“那便去吧,我也看看皇叔排的戏。”齐璟瑜拍板。
齐斐聿听他的话,只觉得皇兄这微服,太容易被现了。
那家仆却没意识到,看了齐斐聿一眼,见他点头,方才退下。
齐璟瑜见状,得意地挑眉:朕的伪装不错吧。
好吧,齐斐聿一时语塞,可恶,被他装到了。
家仆走后,齐斐聿才不解问道:“你还能待到下午看戏?”
朝里那群大臣没事找他?
齐璟瑜纸扇轻摇:“朕昨日偶感风寒,文瑶悉心照料,耽搁一天还不行么。”
齐斐聿默默给他竖个大拇指,果然,装病是永远的请假利器。
回到宴席上,听齐斐聿讲了下午看戏的事情。
韩文才是里面最雀跃的一个:“阿斐,是嵘王爷亲自排的戏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