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山冷冷的瞥了张二憨一眼,面无表情回到家。
打虎的事情瞒不住,李青山索性就和墨倾语一五一十的说了。
他一边说,脑子里一边琢磨着,要不要在出发之前,先把张二憨给干掉。
仔细想还是算了,全村人都知道俩人有仇。
万一被关进县衙,碰上个恶官屈打成招,自己连贿赂的钱都没有。
刚开始,墨倾语吧嗒吧嗒掉眼泪。
听完后,她忍不住哇的哭出声,狠狠撞到李青山的怀里,“哥哥,我不要你死!”
脱臼的胳膊被碰到,疼得他龇牙咧嘴。
墨倾语慌了,“哥哥,你怎么了?”
院门打开,刚才的妇人拎着一筐鸡蛋,两只母鸡进门。
“青山,你的胳膊怎么样了?”
没等李青山回答,墨倾语就泪涟涟的问:“李婶,我哥的胳膊怎么回事?”
妇女面带愧疚,将村口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
听完后,墨倾语反而不哭了,急忙扯了个包袱皮,“咱们现在收拾东西,连夜跑出大荒村!”
“哥哥,哪怕是当个流民,也比被官府打死,或被老虎吃掉的强!”
李青山笑着将墨倾语搂在怀里,“傻丫头,你相公且死不了呢。”
“哥哥,黄石坡的恶虎,据说已经咬死了两个猎户!”
墨倾语泪水肆意流淌,“你以前没打过猎不说,右臂又伤成这样,上山不就等同于送死么!”
妇女面露愧疚,“青山,婶子家里穷,实在没什么东西给你补偿。”
“这些就够了。”
李青山风轻云淡的笑着说:“李婶,我与倾语有要紧事商谈,就不留你吃饭。”
几经推辞后,李青山留下了谢礼。
见墨倾语哭得梨花带雨模样,李青山生怕她背过气去,于是比了个嘘的手势,“娘子,我告诉你个秘密,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
“前天晚上,我梦见一个老仙人,教授我猎杀的技巧,别说是一头老虎,就是十头都不怕。”
墨倾语停止抽噎,眨巴着可怜兮兮的眼睛,“你一定是骗我的。”
李青山微微一笑,解开了束缚母鸡的绳子,朝着门外一抛。
受惊的母鸡,咯咯叫着向外跑。
等母鸡跑到门口位置时,李青山迅速从怀中取出藏着的诸葛连弩,咔哒咔哒扣动扳机。
弩箭飞出,母鸡没来得及扑腾,就钉死死在地。
李青山取回母鸡,拿出瓷碗,给两只鸡放血。
“娘子,现在信了吧?”
墨倾语美眸圆睁,过了半晌才从震惊中反过神。
她抚摸着诸葛连弩的冰冷质感,打量着精密的机械结构,世界观也在此刻彻底颠覆!
不用拉弓弦,瞬发的小型弓箭,这……这怎么可能!?
放出鸡血后,李青山找了个大水葫芦,将其全部灌了进去。
“娘子,你安心在家等着。”
“我有神器相助,杀虎小菜一碟。等咱赚到了钱,就把房子拆了盖个大的!”
见识过李青山武器的威力,墨倾语在欣喜之余,仍然担忧,“哥哥,咱们有草屋就足够了,两个人要大房子干什么?”
“依我看,哪怕有神器,也没必要去以身犯险,不如打打野鸡兔子什么的……”
李青山目光凝重道:“娘子,你有所不知啊。”
“大乾王朝已到末期,天灾人祸跌至。”
“上有官府横征暴敛,下有乡绅鱼肉百姓,乱世即到,悍匪横行!”
“乱世的悬剑,即将当头插下,我们必须早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