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城的夏天很热,湿度也直逼1oo%,让人昏昏欲睡。
课间,白毅染趴在课桌上,百无聊赖地耷拉着脑袋。
时柯羽才走一天,他就觉得日子有点难熬,想到时柯羽要忙工作,所以很想他的时候也忍着,尽量不去消息打扰他。
一旁的封逸也趴下,闭上沉重的眼皮,无意识地嘟囔:“好热啊,想去海边,脱光跳下去。”
封逸还在说话:“小的时候我也好奇过海的那边是什么。”
话没了下文,封逸睡着了。白毅染贡献出最后一丝力气:“海的这边是岸,海的那边还是岸。”
说着手机震了一下,白毅染垂眼看去。
时柯羽:[在干嘛?]
白毅染直起腰板打字:[上课。]
时柯羽:[不是课间吗?]
一旁的封逸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睡眼朦胧地凑过来看,顿时一口嫌弃,“你哥不是在国外吗?”
白毅染转头看他:“是啊。”
“在国外有时差啊,课间十分钟他都算那么清楚还是不是人?”
白毅染张张嘴没说得了话。
封逸眉眼间全是不满:“我就奇怪了,他每天一下课就把你接走,不是,”
他欲言又止:“他把你接回去干嘛啊,那么多时间都被他占了,难不成接回去一直搂着抱着?”
说完,两人都愣住。意识到过于口无遮拦,封逸瞥开眼小声埋怨:“都没人陪我打球了。”
“今天下午去打呗。”白毅染也小声说话。
封逸掏出手机:“行,我消息给王景洪。”
此时王景洪趴在书桌上,一收到消息,他就伸手按住身后的人。
“等封逸他们下课我要跟他们一块儿去打球。”
南懿深来宿舍时,刘恩铭就一个人背着书包出去了,留下宿舍里一对孤男寡男。
南懿深脸一下黑透了。
王景洪站起身整理好衣裤,他嘴抿成一条线,有些嫌弃:“你doi做不腻嘛。”
没事就做,压根不是个人。
南懿深神情一变,抬眼看着他:“你腻了?”
“啧,”王景洪无奈,“没有。”
只是没事就被艹,他拉屎都疼。
南懿深这才没再继续问,只是盯着王景洪,觉得心里头怎么都不好受。
突然,他把人抱着,靠到对方肩上,“我想见见你父母。”
王景洪心一下提起来。看他愣神,南懿深咬他颈间:“见完我带你去领证。”
“南懿深,”
王景洪有些后怕,眼里带着狠劲,说不清是不愿还是不忍:“这件事不要在我面前提第二次。”
虽然他知道这话有些伤人,但他依旧保持着惯有的理智。
现在普遍对同性恋接受度不高,更不要说农村了,他都不敢想这件事被他爸妈知道了会是什么后果。
况且,南懿深玩得那么花的人,说不定哪天就后悔了,到时候就什么都没了。
结束的时候,南懿深松开王景洪,自己默默整理衣裤。
王景洪本想帮忙,但是抬头看见南懿深哭了,他一时无措,一动不动怔在原地。
下午五点左右,提前约好的几人都来到操场,然而不是去打球的,而是临时收到消息要体测。
另一个男生宿舍的人拿着名单朝白毅染跑过来,“白毅染,今天班长有事不在学校,说能不能让你帮忙组织一下班级体测。”
“行。”白毅染接过来。
项目很多,他带着班级同学先后测了体前屈、身高体重、肺活量等等,最后来到操场测长跑。
男生测完1ooo米跑后,几人累成了狗,倒也不是体力跟不上,关键是这3oc的天简直能要人命,脱光了都还觉得热。
南懿深抱着一堆矿泉水过来给他们,几人倒是接得自然。
王景洪和南懿深的事差不多一个宿舍都知道了,但都还不太能接受,尤其是刘恩铭和封逸。
一方面是一个宿舍四个人,有两个就……
再一方面刘恩铭和封逸都觉得王景洪命好,现在身上穿得死贵死贵的,手机也换了最新款,要不是王景洪拦着,可能平板也换了好几个了。
看白毅染流汗流得厉害,封逸稍稍起身从裤兜里掏出湿巾递给白毅染:“喏。”
白毅染自然地接过,还喘着气儿在填表,一堆人在白毅染面前排着队等着记成绩。
登记完成绩之后天竟然更热了,这儿也就封逸上半身脱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