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作用。
而章医生也成了他最黑暗时间的标志,简渺自从放弃去看医生之后,就本能地不愿意回忆这件事。
可是那天段叙的话,或多或少还是影响到他。
即便知道那个人是专门说那种话恶心他的,但简渺也无疑是被戳到了痛处。
分神的时候,简渺的手摸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他低头,揪出一个白软的包子。
他这才想起这是江宴濯的解压捏捏包。
……小学弟有的时候剪片子烦躁了,就会拿起来玩一会儿。
叮咚
门铃声响起,简渺放下包子,闭上眼深呼吸,缓缓起身。
章医生站在门外,一如既往温和柔软的笑容,看着他:“渺渺。”
不知是阔别两年,还是章医生剪了头的原因,简渺看着面前的女人,忽然觉得她并没有记忆中那么……令他抗拒。
简渺顿了顿,才侧过身从鞋柜里拿出棉拖:“请进。”
章医生点点头,进门的时候无意识扫了一圈客厅的环境。
“就在沙上吗?”她问。
简渺点点头:“好。”
章医生坐在沙上,把一份表格递给他。
简渺接过,拿起笔慢慢地开始回答。
这是他高中的时候填过的,不过有几个问题不太一样。
填完,递交给面前的人。
简渺坐在沙上看着眼前的女医生,先前焦躁起伏的情绪像是被冷水浸过,慢慢冷静下来。
他平静地面对章医生,把这段时间反复的病情清晰地阐述出口。
章医生听完,点点头:“也就是说,你受了前男友刺激,对现状和未来有着强烈的迷茫,既担忧,又恐惧……所以你不断地强调,暗示自己,过去的人和现在的人不一样,对吗?”
简渺沉静片刻,徐徐点头。
后续章医生又问了几个问题,他的回答仍旧平静而淡然。
章医生低头在手里的笔本里记录着什么,纸笔触碰的沙沙声很轻。
随后,章医生抬头,淡然道:“渺渺,你有没有现你每次来跟我聊天的时候,情绪都很稳定?”
“稳定?”简渺眨了眨眼,似乎对这个词表现得很惊奇,“稳定……不对吗?”
章医生没有回答,而是浅浅地笑着看向他。
简渺仿佛听到了什么东西在耳边晃动的轻响。
章医生安静地等他回忆。
稳定其实不是错误,但这种稳定重复多次地生在他们的对话间,就像一种自我封闭。
一次两次也许正常,但简渺的每一次都像把自己的灵魂从躯壳里抽离,然后以旁观者的态度告诉她,自己生了什么,遇到了什么。
所以,他的每一句话都只是阐述,不是宣泄。
这种阐述背后,带着一股深深地无力,和自我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