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嗯啊啊地應著,一點沒想過要去。
我對那種熱鬧和漂亮不感興,我只是回來想吃一頓火鍋。
到了酒店,我洗個澡,睡了一覺。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北京竟然下起了大雪。
我看著外面飄著的雪,突然有些恍惚。
莫名奇妙的,我拿起丟在沙發上的毛線圍巾,穿上大衣,出門了。
那圍巾,還是高中時余柏言送我的生日禮物。
跨年夜的北京,到處都是年輕人。
我混跡其中,卻覺得格格不入。
他們熱烈又張揚,看得我有些羨慕。
可我好像即便十七八、二十出頭時,也沒這樣過。
那時候的我也八百個花花腸子,笑都很虛偽。
說著對煙花秀不感興,可我還是來了。
我到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這地方人山人海。
我跑到一家酒吧,買了杯酒,很快喝完。
樓下的年輕姑娘抱著吉他在唱歌,吐字不夠清晰,聲音卻很好聽。
喝完酒,我拿著圍巾往外走,在我踏出酒吧的一刻,一聲轟隆,夜空炸開了絢爛的煙花。
夜晚被照亮,耳邊都是歡呼聲。
我仰頭看過去,覺得煙花都是陌生的。
一簇簇煙花不停地綻放著,然後只剩一縷青煙。
我目不轉睛地看,直到脖子酸了,眼睛酸了,收回視線,身上已經落滿了雪。
我抬手想要掃去頭上的雪,就是在這時,我看見了三年沒見的余柏言。
他在人群中,遙遙望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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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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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人在過分思念的時候,大概是會產生幻覺的。
當時的我以為眼前的余柏言是我的幻覺。
我就那麼杵在原地,不敢眨眼也不敢動,生怕打破這場有些美妙的幻境。
眼前的人來來去去,偶爾會遮住我的視線,我想懇求他們不要擋住余柏言,我好不容易才能&1dquo;看見”他。
直到余柏言朝著我走來。
那天雪越下越大,煙花越放越燦爛。
我傻愣愣地站在那裡,當他走到我面前,我不管不顧地抬起手圈住他的脖子,在眾目睽睽之下和他接吻。
余柏言也沒有絲毫的遲疑。
我們兩個人,就好像沒有發生過之前的那些事,他沒突然不理我,我也沒有三年多沒見到他。
就好像昨天我們約好在這裡見面,約好一起跨年,然後約會。
一切都無比自然,甚至連接吻的感覺都和從前並無二致。
路過的人們側頭看向我和他,我甚至能聽到有人在小聲地議論。
但那些都不是重要的。
重要的只是,我們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