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皑皑,崎岖陡峭,偏偏美景斐然,是她一直想去的地方。
奈何工作繁忙一直没有时间,这次终于有机会去好好地玩上一玩。
不被人设束缚,金舒在老君山活出了自己原本的样子。
被雪覆盖的栈道崎岖不平,挂在云端上的松树一片火红,曳着
同色流苏的小灯笼胖子摇摇晃晃,底下有个虔诚的信徒正埋头许愿。
羽绒服的帽子被拽着向后,又不轻不重地左右摇摆了几下:“许的什么愿?”
少女的脑袋从一圈毛茸茸的兔毛中钻了出来,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愿望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赫连俦一身黑色长款羽绒服,听闻不免轻笑了两声:“你还不如对着我许愿,愿望还能实现得快一些。”
帽子又隐约晃动了两下,仿佛在求着金舒向他许愿。
“好啦好啦!不过一个愿望不能许两遍……这样吧,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一个轻轻柔柔的吻夹带着雪山扑面而来的凉意印在男人心尖上。
“不管什么要求你都得答应我。”
——
从老君山回来,金舒就生了病,高热迟迟不退,吓得赫连俦差点没把医院搬来。
只因她一句不喜欢医院的病床。
“你就宠着她吧,到时候别把自己搭进去了。”
严子寇落下一句,便又着急忙慌地收拾行囊,说是在一处地方发现了椰生原本的肉体。
说起来这俩也算孽缘,不提也罢。
好不容易生病好了,金舒又吵着要去旅游,赫连俦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皱着眉推开了她,却不小心碰倒了菜刀,顿时血流如注。
“我……我不是故意的。”
赫连俦慌乱地给她包扎,可金舒一动不动,愣愣地看着被纱布包裹好的手掌,所有的情绪突然一拥而上。
家里的东西被砸了
个干净,女人夺门而出,就留赫连俦一人孤单矗立着。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连忙追了出去。
阳光很好,照着人舒服,暖洋洋的容易倦怠,让人恍惚。
赫连俦伸手,掌心向外,每一条纹路清晰可见,其中那条姻缘线格外的长。
“我不生你气了。”
他像个变扭的小孩,听不出什么真心。
金舒看着那张脸突然笑了:“那我是不是应该对你说声谢谢。”
“谢谢你大发慈悲原谅我。”
男人的手掌微不可察地颤了几厘,修长笔直的五指倔强着没有收回掌心。
“其实想了想,从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是我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你,纠缠你,不放过你,甚至差点害了你的命。”
“你很应该生气,不能不生气,否则多亏呀。”
金舒吸了吸鼻子:“我是应该求你原谅我,可是凭什么?”
女人慢慢抬头,眼神里说不清的东西太多了。
突然,男人眉骨处跳了两下。
“你骗我一次,我不计较。”
“你伤我一次,我可以视而不见。”
“你刺我一刀,我甚至能为你找好理由,说服我不恨你。”
“可是你是怎么做的?”
阳光变得刺眼,金舒双眼止不住地疼:“不止一次拿手术失利说事,日日让我愧疚担心。”
“纵容兄弟设计生命游戏折磨我,你看好戏。”
“不顾椰生生死篡改指令来对付我,你知不知道她一个非肉体生物,被你折磨到没有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