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周丌这么说,城南也没有露出故作害羞或者腼腆的样子。
只是淡然的站着,不像小时候一样理会他哥的调侃。
周丌更加感叹,“孩子果然是长大了啊!”
沙上的城北已经被周丌对城南的调侃给惹的笑得合不拢嘴。
含蓄稳重的大男孩,一身斯文气,哪怕是被逗的忍不住,也只是独自一个人默默的乐,竭力让自己自然又不失态。
周丌对他们俩一向都很满意。
就好像……不是好像,应该说就是,他在长兄如父这个词里,真正意义上做到了如父。
他们亲爹和他比起来不一定有他为弟弟们做的多。
当然也有他们老爸故意放纵的意思在里面。
周丌像是看见了自己最满意的两个作品。
周丌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弟弟。
然后目光一扫就看到了鬼鬼崇崇的一个红毛,正贴着墙根,试图躲避他们的视线。
周丌眯了眯眼睛:……失败品的半成品?
他有点生气,但他不说。
声音里含着危险:“淳西?”
被叫的人一个激灵,麻溜的站到周丌面前。
低着头,一句话不说。
周丌就那么看着,心道:“奶奶不是说他表现的好多了吗?为什么还是一副三杆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样子。”
“他在国外的时候,老头子是不给他钱吗?还是他的菲佣虐待他了?不然怎么养出这么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的?”
此时周丌还没意识到,人家可能就是单纯的有点怕他。
周丌思绪回归,“咳!杵这儿干什么呢?站的也不标准!”
“叫人!”
周淳西闭了闭眼睛,哆哆嗦嗦:“大……哥”
后面的那个哥好像放屁到后面没力了一样。
周丌都愣了一下。
城北实在是忍不住了,笑倒在后面沙上,捂着嘴嘎嘎乐。
城南也是强忍着笑,站在那,打圆场道:“重新叫!怎么话还说不利索了。”
周淳西嘴唇动了动,还是老老实实地小声道:“大哥。”
这次正常了许多,周丌点点头。
招呼大家坐,都别站着了。
周丌本来还想问问弟弟近况,一看见周淳西改变了主意,“那个明天,哦不!等过完年,你们都没事儿都跟我出去,谁也别闲着。”
说完这句话,周丌这些日子连轴转的辛苦好像都随着什么东西消散了一些。
周丌知道,那是拖人下水的爽快,和看人和自己一样倒霉的幸灾乐祸。
身心舒畅。
一句话也不想再说,干脆挥挥手,都睡觉吧!
于是乎,周丌也带着难得好心情,上楼去看儿子了。
大年三十,周丌少不得来回跑,他还得去外公那里。
果不其然,这个春节,舅舅没有回来。
过完年,周丌就开始重新忙活,带着三个弟弟。
继续筹备外公即将开始的寿宴。
这次的宴会就在最大的,位置最方便的那幢里举办,平时也没人住。
只好偶尔用来举办一些活动,不过地理位置,风景好,正适合用来举办宴会。
之前还有人找到外公,想要租借用来举办活动,不过被外公拒绝了。
把他们三个带到这里,给他们安排好各自需要负责的板块。
城南城北答应的爽快,只有那个喜欢低着头,原来看着像个菊花,现在被周丌给命令强行染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