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彪敲開司機的玻璃窗,「小劉,把我們霍老闆送回去啊!車開得穩點!」
「好的,老大。」
花彪關上門,黑痣臉色慘白地湊到他耳邊,說著什麼,他臉色頓時變了,往回走的時候踉蹌一步,差點跪到地上,「愣著幹什麼,趕緊回去。」
保鏢上前,「霍先生。要讓宋醫生過來看看嗎?」
霍錦夜眸色一沉,他點頭,給保鏢遞了個眼神,保鏢會意,帶著幾個人跟著花彪的車。
宋元提著醫藥箱趕緊跑進來,看了霍錦夜一眼,「小路,我給你看看。」
宋元把被單一掀,一個光著身子的陌生男人和他大眼瞪小眼,陌生男人手腳被捆住,嘴裡塞著一個毛巾,眼淚流個不停,身上只有件底褲。
宋元脖子僵硬,他轉頭看著霍錦夜要殺人般的表情,脊背發涼,頓時大氣都不敢出。
兄弟,敢騙霍錦夜,你真是膽子夠肥!宋元在心裡默默為這個可憐蟲祈禱。
霍錦夜拳頭捏得咯吱作響,他臉上帶著一股危險的笑意,「把俱樂部燒了。」
花彪甩不掉霍錦夜的車,前面一輛大貨車不減,直接撞過來,把花彪逼停。
激烈的槍戰過後,霍錦夜的保鏢上前,把花彪的車團團圍住,棍子直接把車窗玻璃砸碎,把人拖出來。
對著花彪的腦袋就是一陣猛錘,直到他在地上爬不起來,鮮血流了一地。
霍錦夜的車在最後面,他下車站在花彪的面前,他趴在地上還剩一口氣,他伸手想來抓霍錦夜的褲腿,伸到一半,被一根鐵棍砸落,能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
「霍先生,對不起。」
「你把人藏哪兒了?」保鏢一腳踩在花彪的脖子上,惡狠狠地問。
「在,在俱樂部。我女兒知道我要把他買了,偷偷把他救了出來,我真的不知道。我已經讓黑痣過去了……」
霍錦夜眸色一沉,踩上花彪的手背,用力碾壓,花彪慘叫。
「這次是真的,是真的了。」
霍錦夜聽著花彪的聲音格外刺耳,吩咐一旁的保鏢,「給那邊的人說,仔細搜查,一寸寸的找。」
霍錦夜轉身,他的心臟跳的很快,不安的情緒在心底蔓延開來,夜已經深了,路上幾乎沒有路過,路燈把他的背影拉得很長,是如此的孤寂落寞。
霍錦夜的腳邊,菸頭已經堆成一座小山,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起來,「說。」
「霍先生,俱樂部這邊沒有路先生的蹤影。我們已經加大了排查力度,監控錄像顯示一個小時前,路先生確實進了俱樂部,卻沒看見他出去……」
霍錦夜喉結上下滾動,怒意衝上頭頂,「好端端的一個人,難道人間蒸發了?給我仔細搜查!找不到人我把你們削成片。」
霍錦夜把手機摔在地上,四分五裂,他一拳砸在路燈的金屬杆子上,指關節處瞬間鮮血淋漓。他的手垂下,鮮血順著指節一滴一滴落下。
「霍先生,花彪暈過去了。」
霍錦夜深吸口氣,「把人先帶回去。」
「是。」
霍錦夜揉了揉太陽穴,「聯繫警方封鎖所有出口,包括直升機及私人飛機的出入登記……」
「霍先生,咱們在別人的地盤,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霍錦夜瞪著保鏢,「怎麼?你要教我做事!」
保鏢立即低下頭,「不敢。」
霍錦夜往回走,涼風吹起他額前的幾縷碎發,讓他腦子有些清醒。
路柏絕不可能憑空消失,憑藉他自己的力量怎麼可能離開這裡,認識他,且有能力幫忙他的人,屈指可數。
霍錦夜突然舒了一口氣,他抬頭看著不那麼圓的月亮,在烏雲里若隱若現,「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回到酒店,花彪依舊沒醒,霍錦夜把宋元找來,「給他用藥,讓他馬上醒過來。」
宋元看著霍錦夜陰沉的臉色,生怕波及到自己,動作很麻利。
保鏢把花彪綁在椅子上,沒一會兒他就醒過來了。
霍錦夜把照片放在花彪的面前,「女兒挺漂亮啊!」
花彪呼吸急促起來,「別,別動她,求求你,讓我做牛做馬都行,別動她。」
霍錦夜手裡把玩著一把匕,鋒利冒著寒光,花彪通過匕,看見自己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他不停地吞咽口水。
霍錦夜拿匕拍拍他的臉,「別拍,從現在開始,你要是說一句假話,我就割她一隻耳朵……」
霍錦夜看一眼保鏢,保鏢打開一扇門走進去,再出來,臂彎處抱著一個女孩子。保鏢把人扔在一邊,女孩被繩子捆成一個蟬蛹,嘴裡塞著東西,看到花彪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
「我,我什麼都說,霍先生,您給我的錢我一分都不要,我所有的錢都給您,求您,放了我女兒……」
霍錦夜在花彪脖子上磨刀,「把嘴給我塞上。」
保鏢上前,拿毛巾塞住花彪的嘴,取掉小花嘴裡的毛巾。
「誰帶走了路柏?」霍錦夜抓著花彪的頭髮,明晃晃的刀橫在他的脖子上,轉頭問小花,「說不知道,我就把他的腦袋割下來,送給你。」
小花身子直哆嗦,她一邊抽泣一邊說:「是,是一個和你差不多高的男人,他戴著帽子口罩,穿著一身黑色,我沒看見他的臉,口音和你很像,聲音很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