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去年五月份开始到今年七月份结束,这才是本来议定好的规划。
贺闻朝没有改变行程的意思,只是提出了取消那首‘琴瑟和鸣’的表演曲,不需要叶临漪来当嘉宾了。
何运听了,整个人都有些懵:“怎么突然提出这个要求?你和叶子有矛盾么?”
“没有。”贺闻朝摇头:“就是不想一起表演。”
“……”何运犹豫片刻,有些为难:“可特别来宾是一个卖点啊,接近两个小时的演奏会都是钢琴有些枯燥
,有个串场嘉宾能给观众一些新鲜感。”
贺闻朝沉默片刻,给出建议:“那你找个男小提琴手过来。”
他不排斥合奏,但不能是女的。
何运听了,意识到了什么:“闻朝,你怕传绯闻?”
“嗯,我有女朋友。”他用和祁诫说过的理由解释着:“所以不想炒什么cp。”
他了解网络话术不久,说起这些词汇还有些生疏。
何运听闻,和祁诫一样都愣住了——显然也是没想到铁树也能开花。
末了,他弱弱的说:“可现在两个男的也会被网友…嗯,编排在一起的。”
甚至,嗑的人会更多呢!
贺闻朝对‘男男cp’的认知完全是为零,听了只觉得何运是在搪塞,不耐烦的一挥手:“无所谓,反正不要女生来当嘉宾了。”
何运听他语气笃定,也知道这件事大概没有转圜余地,就是没想到贺闻朝还是个妻管严……
他不可闪躲的想着,应下来:“行,这事我办吧。”
反正公司里能捧的人有许多,男的女的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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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正月过后,京北严寒的天气有所转暖。
三月中旬演奏会的巡回又开始,年后的第一站是港城。
这是距离京北比较远的一个城市,不近不远,但连开两场,还要去提前踩点彩排……
前前后后加起来怎么也得去一周。
贺闻朝多少有点不愿意去。
‘吃醋’事件后,他和蒋莞的关系也像是春天复苏一样,从刚复合那时候多多少少的不自然,慢了半拍的进入到黏黏糊糊的状态。
他身上那些因为没安全感就总是犯病的棱棱角角一点点被温柔乡磨平,渐渐又变成高中时候那种热恋的心情——每天都想看到她。
眼下要走一周,自然是不乐意。
吃晚饭时,蒋莞听明白他隐晦的抱怨,忍不住失笑:“还没走你就开始想我啦?”
“但没办法,你又不能把我揣兜里带走。”她捧着下巴,很苦恼的模样:“宝贝,怎么办?”
“……”
真是给她点阳光就灿烂。
贺闻朝不语,继续低头吃饭。
“不过就是一周见不到我嘛。”蒋莞笑眯眯的:“你也不用太难受。”
“我不难受。”贺闻朝淡淡道:“我怕你难受。”
“呵,嘴硬。”蒋莞自认为早就看穿他的傲娇:“我为什么难受?”
贺闻朝放下筷子,不紧不慢道——
“没人给你各种各样的奶茶带着。”
“也没人给你做饭洗衣服。”
“更没人给你舔。”
“你猜你自己一个人会不会难受?”
……
一时间,蒋莞都不知道该感慨他的无耻还是赞同于他说的真的很有道理。
他们现在是半同居的状态,她这惫懒的性子
早就再次依赖贺闻朝无微不至的照顾了,没了他在身边,自己真的会很不适应。
但是那个‘舔’字,他是怎么那么自然的说出来的啊?
蒋莞粉颊微红,还是低低骂了声:“无耻。()”
饭后,她主动跟着贺闻朝一起上楼去他家里,帮着他收拾明天要去港城的行李。
电梯里,他忍不住问:你能帮什么?()”
说的是大实话,但往往实话才更嘲讽。
蒋莞‘哼’了声,懒洋洋道:“我帮忙围观,专门提供情绪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