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认真蹲下把干净的马甲盖在尸体上:
“你也太不小心了,居然第二天被拉去当了替身。”
“你笑得不好看。”男主人不满意,还想找茬,曹安云也没惯着他,夺过他手中杯子用力放在桌上。
底部与陶瓷砖磕碰出脆响。
只要在合理范围内跟平行世界内的人对抗不会触死亡条件,不过,可能会吸引仇恨。
“你想要钱还是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要给我认真笑,笑得不好看我就请笔仙选你当替身。”
“你还能替笔仙做决定?”曹安云环抱手臂轻笑,“那我是不是可以问问它,准备什么时候出来见我们?”
“你怎么能问笔仙这么不敬的问题?”男主人当场变脸。
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那你为什么可以对笔仙不敬?”曹安云撩开不存在的长,指了指桌上冷掉的咖啡,“你要不拿咖啡照照?”
看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
男主人被气得不轻,涨红了脸大吼:“我当然可以随便问,她不可能不回答我的问题!”
说完,男主人自觉失言,瞪了曹安云一眼,咖啡也没要,怒气冲冲上楼,摔上房门躲起来,扔下一句:
“今晚你死定了!”
啊,好像要大事不妙,曹安云不急不忙地用男主人剩下的材料冲了杯咖啡喝下,顿觉身心舒畅。
要是看不见门外壁咚的那两人就更好了,他翘起兰花指,牙酸地注视玻璃门上的倒影。
门外走廊上,两道身影重叠在一起,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曹安云扭头假装没看见。
“昨天晚上宋全民松了手,今天晚上多加关注。”齐闻秋推开傅明青,低声骂了句“惹人嫌”。
“没关系,不惹你嫌就行。”傅明青没个正形地贴上来,硬是跟他挤着进门。
刚进去便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布沙不能坐了,上面沾满血迹,地上的尸体还在。
而目睹死亡过程的曹安云正淡定地品咖啡。
什么味都没品出来,感觉每一口下去都一股铁锈味。
残留在手上的温度挥之不去,让曹安云无端心烦。
“觉得怎样?害怕了没。”傅明青大仇得报,暂时放过齐闻秋,转而去看曹安云的笑话。
身体懒散地靠在吧台边,看了眼楼上紧闭的房门,眸色沉下,唇边的笑容不自觉带上敷衍的虚伪。
曹安云一眼识破,哼笑后放下杯子:
“不怕,倒是傅老大你,这次的报告又要多写几页了。”
每死一个人,傅明青要动脑的地方就多一点。
迟早有一天,光是完成报告书,傅明青就得活活累死。
“知足吧。”傅明青指尖点点他,又指向自己,漫不经心地笑,“我是说我俩都要知足,毕竟像我们这种情况,能有个体面工作不错了,还是国家单位。”
曹安云摇头,托住下巴,矮身,手臂支在台面上,抿了下唇珠,笑道:
“嗯,这话不太对,毕竟我们傅老大在哪里都能干得风生水起,我是不行了,离开保卫科,就只有精神病院肯收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