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舅父这次,以三千兵马取胜,陛下大悦,封了不少赏赐,若是半年后回来,还会封赏。”
“想当初,你舅父前去军营时,不过十五岁的年纪,如今十年过去了,能有今日的成就,为父很欣慰。”
沈宓唇角微微翘起,笑道:“爹爹,若是到时候能让哥哥们一起送去军营,未尝不是件好事。”
平阳侯笑道:“这两个孩子,只能这样了。”
“就你姐姐和你懂事些。”
沈宓抿唇道:“爹爹,哥哥他们会明白你一片苦心的。”
平阳侯叹了口气,“希望吧,爹爹也老了,瞎了眼,看错了人。”
“只能将来去你母亲面前赎罪。”
沈宓沉眸,看着平阳侯,叹了口气。
她没想到,爹爹还会这般想。
她见平阳候面色不好,又想到林氏努力怀孕多年都无果。
便想试探一下平阳侯的身体是否有恙。
她缓缓道:“爹爹,我见你面色不好,不如让女儿给你把把脉?”
平阳侯叹气,坐在椅子上,将手伸过去,“行,你来把把脉吧。”
沈宓眸色微沉,伸手就开始给平阳侯把脉。
平阳侯脉象虽稳,但是稳中却有说不出的乱。
这种乱,她曾经给其他病人诊断过,像是中了踏鹊枝的毒。
而且,就目前来看,是多年前中的毒,后面余毒清了,有些后遗症。
“爹爹,你曾经可中过毒?”
平阳侯点头,“多年前,曾在江东被人算计,中了踏鹊枝的毒,只是余毒已经清了,莫不是有什么问题?”
沈宓将平阳侯袖子撩下来。
她终于知道,为何林氏怀不上子嗣。
踏鹊枝的后遗症,便是这样。
父亲虽能人道,却无法让她怀上子嗣。
思及此,沈宓道:“爹爹,你余毒未清,有些后遗症。”
“若是宓儿说了,爹爹会相信吗?”
平阳侯皱眉看着她,见她神神秘秘的。
“宓儿,有话就直说。”
沈宓深吸了一口气,面色有些难堪的开口。
“爹爹可知,踏鹊枝中毒之后,虽……虽能……。”
沈宓面色有些红,可把平阳侯急坏了。
“你快说,说话急急巴巴的。”
沈宓深吸了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虽能行夫妻之事,却极难……让人怀上子嗣。”
平阳侯面色微微一变,看着沈宓此刻的目光,带着些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