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此刻受到他的桎梏,方幼眠定然要挣扎起身离开。
怕方才的窘然又生,方幼眠不敢轻举妄动,她只能敛下睫羽,不看眼前的书册,不让令人羞赧的内容进入她的脑子。
“眠眠是看过了?”喻凛贴着她的耳朵,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他把书册翻得有些响。
方幼眠很不想理会,可喻凛一直问。
说到后面,他有些欣然,“眠眠想要孩子了吗?”
她侧过红透的面颊,“这是宁妈妈给的册子。”
“说是祖母吩咐要我看。”
“你
看过没有?”听到是祖母给的,喻凛的心绪沉下去了一些,他还以为方幼眠想通了。
是他过于高兴了,若是她想通了,何必偷偷看这个册子,还藏起来,原来是因为祖母的吩咐,一切都说得顺了。
“翻看过一些。”方幼眠没有隐瞒。
“那我们试一试?”喻凛吻了吻她的耳朵。
方幼眠不解看过去。
“即便不要孩子,也可以试试的罢,眠眠觉得呢?”现在用不上,不代表日后用不上。
方才喻凛因为她提到祖母两个字急转直下的语调,方幼眠并没有错过。
想到今日他的体贴,方幼眠便松了口。
她眨眼点了点头。
随意松口的下场便是方幼眠险些没有累死,她的体力本来已经好了很多,最后还是晕过去的。
翌日,实在累,又起得迟,整日都没有出门。
喻凛陪着她在玉棠阁休息,他处理公务,方幼眠则做针线活。
日子照旧过得很悠扬。
喻凛的人去查了与方时缇接触的人,都是京城的世家公子姑娘,倒没什么,加上科举结束,有方闻洲在家看着,方幼眠也放了心,眼下就等着放榜日子。
后一日,喻凛有事外出了。
因为皇帝忽而病情加重,他为三军指挥使,坐镇督查司,需要进宫侍疾,以防出现局势动荡。
这一离开,又是小半月不得空回来。
期间,方幼眠在家,时不时出去探望弟弟妹妹,方闻洲在贡院结识了人,他也有自己的玩处,跟方幼眠说,他还出去找了活计,在书塾里帮忙,倒是得空悠闲。
此外,方幼眠去了几次碧波斋,老太太对她的态度又恢复跟之前差不多了,没有那几日的冷待,甚至忽略了中间因为请人闹的愉悦。
反而欢欢喜喜问起方幼眠和喻凛都去了什么地方玩乐,可高兴?还问了方闻洲考完之后,对科举的把握。
方幼眠一一回答,没有隐瞒。
喻老太太的身子还没有好,程书鸢一直陪在身侧,侍奉得很勤快,因为这个外孙女在,喻老太太精气神都好了不少,崔氏管家不得空过来了。
程书鸢对方幼眠热忱不少,一口一个表嫂,还跟她说了许多有趣的事。
老太太也有意将两人拢在一处靠,说两人年岁相差不大,可以在一处玩耍,平日多走动走动。
听着喻老太太的口风,她似乎有将程书鸢长久留在喻家的打算。
也是照常的一日,方幼眠用了早膳之后过去碧波斋,见到了之前给她开方子的太医。
刚给喻老太太把好脉象,脉枕没有收。
喻老太太朝着她招手,“幼眠,你来得正好,上次的药方子你也吃了许久,今日就让太医给你把脉看看。”
方幼眠心神一跳,这一日还是来了。
她颔说好,拉起袖子坐到旁边,把脉时,内室非常寂静。
等到太医收了手,宁妈妈忙不迭问如何?
太医沉思了一瞬,旋即摇头。
喻老太太神色淡了下去。
程书鸢道,“或许会误诊呢?要不要再看看?”
喻老太太也说换只手再把把脉。
既然如此,方幼眠和太医都照做了。
又把了脉象,还是一样的结果。
气氛凝了一瞬,喻老太太摆手,宁妈妈恭敬送了太医出去,临走之时,太医宽慰道孩子的事情急不来,保不齐很快就有了。
话说得好听,喻老太太淡下来的神色没有什么起伏。
人走了之后,喻老太太并没有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