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幼眠不大清楚上次的事,她所知道的不过就是一
些片面而已,岳芍宁也没有说过。
今日才知道,他上次竟然动那么大的怒意,有些意外。
“好了。”喻凛打断祝应浔的话茬,他对方幼眠说道,“夫人早去早回。
“今日我应当会早些时候归家。”他忽然来了那么一句
方幼眠没有露出破绽,“好。
寥寥几语,喻凛和祝应浔一道离开,方幼眠跟着岳芍宁进入祝家门。
“幼眠,你的手艺可真是好啊。”拿到了香囊,岳芍宁边看边感叹,当下就挂到了腰上。
“我很喜欢,多谢你。
方幼眠抿唇笑,“不值什么,你喜欢就好。”
今日上门就是为了给她送香囊,那什么花样子不过就是幌子。
“这两日你得空了罢?我叫人来,一道打牌。”忙完小姑子的婚事,空下来的时日,她都有些不习惯了。“今日只怕不行,我待会还有事。
方幼眠婉拒了她,她并没有跟岳芍宁约好,两边都瞒着
跟在她后面的要歌听着话锋不对了,看了一眼方幼眠,想到上次的事情,心里一咯噔,
“有何事?”岳芍宁问。
“我小妹身子不大好,有一些药材蜀地没有,前些时日
了家书说缺几味药材,我想去药堂给她抓了送回去。
“这些事情吩咐底下人去做就好了么,或是我往宫内递拜帖,从太医院抓药?天下最好的药材和郎中都在太医院了。“不必如此劳烦。”方幼眠摇头谢过
“你我交情不错,你既然认我这个朋友,着实不必与我客气的,若你这样都要推辞,日后我有事也不敢轻易跟你开口了。”岳芍宁道。“就是一些寻常的药材,外面的药堂也有,我顺道就抓了,不妨事。
“我知你的好意,日后若有麻烦的地方,我会直接开口。”等小妹到了瀛京,若是可以,她的确想麻烦岳芍宁能够请太医来看看。“那好罢。”她坚持如此,岳芍宁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
随后岳芍宁又与方幼眠闲聊了一会,讲到家里的琐事,岳芍宁提了一嘴
“我看你不若跟喻大人好生说一说,你们自己隔了苑子住,就跟我们一样的,免得你婆母总找你的事。祝应浔的住处与祝家本来的院落就是隔开的,娶了妻本该搬回家里住,可岳芍宁和祝夫人不对付,上次因为祝绾好的事情就吵了一次。碍于岳家的权势,怕两人起龃龉,就像崔氏和方幼眠那样,方幼眠没有什么依仗倒是好说,可这岳小姐是岳老将军最疼惜的孙女,若是闹成喻家那样,只怕不可开交。祝大人让小两口住在祝应浔之前的院子,就不必拆掉中间的院墙了。
“瞧我们,关上了院落过自己的日子,清净得很。
岳芍宁看着崔氏就
像是省油的灯,几次告诉方幼眠不必太退
让,该表不满的地方还是要说的,一味的退步只会让崔氏得寸进尺。
可岳芍宁是千宠万爱的大小姐,两人身家不一样,哪里能够相提并论。
岳芍宁武家出身,性子单纯是个直来直往的爽朗性子,跟吕沁直有些相像,方幼眠知道她是好意为自己出谋划策,并没有拂却她的意思,点头道,“我会考虑的。”“你好生想想嘛。”岳芍宁一看便知道她极有可能没放在心上
方幼眠的顾虑,她到底知道一些,眼珠子一转,偏头凑到她的耳侧,“我瞧着都督大人很喜欢眷顾你,你若是与他提,未必不能成。”方幼眠一顿,想起崔氏此次卧病的缘
由,就是因为喻凛说要搬出去,
公爹的身子不好,常年足不出户,喻初又嫁出去了,老太太更是吃斋念佛,真要是搬走了,长房必定冷清下来。才把崔氏“气”得头疼病犯了
喻凛骨子里还是个孝顺的,上次说搬走,应当是为了震慑崔氏罢了,方幼眠不曾放在心上,更没有跟喻凛提起这件事情,只怕被玉棠阁内的小丫鬟听去,传到崔氏或者老太太的耳朵里,徒惹是非无穷老太太虽说疼惜她,多数时候跟崔氏对上仗来,都站在她这一边,可分家一事非同小可,上了年岁的人多半盼着一个家族繁荣昌盛,怎么可能同意喻凛搬走。“我知道了。”她没有跟岳芍宁过多提有关喻凛的事情。
“。。。。。。""
喻凛晨起之时已经暗中吩咐了千岭,将今日的公务分下去给了身边
众人看着与工部的人交托,随后便潜伏在祝家的附近等待。
半个时辰之后,方氏带着身边的婢女出来了。
如同喻凛所料,她没有跟岳芍宁一起。
千岭说得竟然是真的,方氏的警惕性很高,临上马车之前,佯装不经意环顾了四周一圈。
若非是行家都看不出来她是在环伺周遭,当初要不是派了千岭跟过来,只怕都留意不到她有意无意之下的观察。毕竟谁会留意一个深宅小妇人的左顾右看,她又刻意伪装过,左顾右看之时,只让人觉得她是好奇周遭事物而已。没想到,他的小夫人,竟然如此厉害。
拨开了柔顺乖巧的外皮,又让他看到了不为人知的意外一面。
“姑娘,您不是说要与祝少夫人一道去看郎中么?怎么又是自己一个人?”
雯歌跟在马车旁边忍不住问了,方才听着方幼眠的口
风不大对劲,该不会是那个吕家姑娘又来京城了罢,姑娘又要去见她?
方幼眠叹了一口气,“芍宁成亲多久?我成亲多久?怎么好带着她一道过去。”
想想也是,可雯歌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很不对劲。
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地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