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冬天又濕又冷,池漁才坐這麼一會兒,便覺得身體發僵,骨頭都好似凍得有點疼。
她緊了緊衣服,兩手揣口袋——就在這間隙,周敘白突然神色一變,盯著她背後,壓低聲音,「別動。」
池漁:「啊?」
她被他神情感染,方才頹喪的心情一瞬變得緊張起來,池漁就維持手臂著撐開的姿勢,嗓音輕了又輕,「怎麼了?」
周敘白伸出修長手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而後啟唇,靠近,溫熱呼吸伴冰冷話語一齊渡過去,「你後面有個人。」
什……什麼!
池漁嘴唇微張,也顧不得他們現在距離有多近,只下意識舔了下唇,潤濕乾渴唇瓣。
呼吸間,她嗅到空氣里落雨後的泥腥味,以及,周敘白環繞在她身側的若有似無氣息。
這遲滯的幾秒鐘,池漁後背已起了一層厚厚的雞皮疙瘩,略帶寒意的冷風變成陰森的涼風,吹得人呼吸不由急促,整個身心發抖。
周敘白忽然挑眉,在她敏感跳動的神經添柴加火,他淡聲,似只在講一件尋常事,「他動了。」
一時間,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什麼,池漁突然覺得連他的聲線里都染了幾分陰冷。
她哪裡還控制得住,當即「啊啊啊」從長凳上跳起來,尖叫出聲。
「別回頭。」周敘白繼續壓著嗓音。
池漁聞言都要嚇哭了,指尖發顫,尤其此時,遠方又傳來一聲悽厲的貓叫,在夜幕的掩映下格外瘮人。
不行了,完全撐不住。
池漁兩腿癱軟,險些坐地上。
周敘白眼疾手快上前拉住她。
「嗚……」
「呵……」
兩人都沒忍住,一個哭,一個笑。
嗯?笑?
池漁反應過來什麼,深吸一口氣,猛的向後轉。
「……」
眼前黑乎乎一片。
什麼都沒有。
池漁又看向周敘白,他嘴角明顯上揚,分明是在逗她。
池漁:「……你。」
她還沒說完,周敘白看過來,懶懶散散笑,「就這膽子,晚上還敢出來?趕緊回家。」
……
再次回去時,屋內連奧利奧都在沉睡。
池漁推開窗,仰頭望天邊的一輪月,明明還是那一輪,但感覺似乎竟沒有那麼冰冷。
思緒放空,心情轉好,她不禁想到方才樓下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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