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开销,全都要从董氏的口袋里出去,这是一笔不菲的开销。
“你,都怪你你惹她做什么就急于一时吗”
董氏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转头朝着苏若姝作,目光触及她挺起的大肚子时,后面难听的话被强行压了下去。
“我,我”苏若姝凄凄惨惨的哭了起来,她只是想成为平妻,有何过错,这都是她应该得到的。
“快别哭了,吵得人头疼。”季夕颜厌烦的摆了摆手,朝着董氏道“女儿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别聚这里了,都回去吧。”董氏心烦意乱的,不想再看见苏若姝了,号施令后,适才领着一大堆下人离去。
“夫君”苏若姝委屈的不成样子,这同她想象的全然不同,实在是太憋屈了。
季泊安拍了拍她的后背,道“回去说。”
外头的闹剧终于停歇了。
屋里的苏妤适才睁开了眼睛。
“大娘子。”琥珀有些局促的开了口,试探道“您要同侯爷和离吗”
这几日,主子变化巨大,她摸不准其中的深意,只有种莫名其妙的预感。
苏妤回头瞧着她有些意外,“你这丫头难得聪明一回。”
真,真说准了
“您要何时和离”
“三个月后吧。”
府医给她留有三个月的装病时间。
期间,她可以做太多事了
把侯府的财帛榨干,撤回给季泊安铺的所有路,彻底毁掉侯府在乎的一切,把他们一步步推向深渊
前世,他们施加在白家和她身上的恶果,这一世,全都要自行承担。
这是他们应得的报应
时间荏苒岁月如梭,不知不觉又是一日,阳光似绸缎般柔和。
而苏妤正在窗下津津有味的看书,自从摆脱管家大权以后,生活也变得舒适惬意。
“大娘子,小侯爷来了。”
苏妤听着琥珀焦急的禀告声,似是早有预料般头也没抬。
昨日,苏若姝吃哑巴亏了,她不是能隐忍的性子,回去必要同季泊安大闹一场,后者是怜香惜玉的,不忍看心上人伤怀,只得从她这里下功夫了。
“小侯爷回主院自行进来便是,没必要禀报的。”
苏妤用帕子捂住嘴巴咳嗽两声,季泊安同看热闹的季夕颜进来时,便正好看见这一幕。
“真够能装的。”季夕颜撇了撇嘴巴,嘟囔一声。
“别瞎说话。”季泊安已经给人惹昏一回了,生怕再出旁的事,压低声音,道“你要是存了不好的心思,不如趁早回去吧,别再惹你嫂子生气。”
“我不说就是了。”季夕颜打定主意要看苏妤的难堪,故而不愿轻易离开。
季泊安确认妹妹不会惹事适才作罢,窗边的罗汉床空了一面,顺势坐下去,伸手去触摸苏妤的手,道“昨日是我不对,我不该不顾及你颜面在门口提此事的,你别生气了。”
苏妤不留痕迹的抽回手,强忍着恶心,抬头望看去道“小侯爷以为我是为了面子吗”
季泊安心虚的眼神躲闪,避重就轻道“平妻一事,我应先同你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