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望舒抬手碰了碰她的腦袋,開玩笑道:「還好你不告而別,讓我每次想到你都覺得你很可惡,不然我說不定真的會忘記你。」
裴識月心裡又軟又酸,想哭也想笑:「對不起啊。」
梁望舒用拿她很沒辦法的語氣說:「好吧,原諒你了。」
裴識月原先還想在他懷裡再待一會,旁邊忽然傳來幾聲打的口哨聲,她才想起來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有點不好意思,忙推開他往旁邊挪了一步。
梁望舒很快又黏上來,牽住她的手問:「怎麼了?」
「你沒有告訴我旁邊還有那麼多人。」裴識月還想甩開他的手,但沒成功,「好丟人。」
梁望舒笑了:「我有這麼不上檯面嗎?」
「誰知道這兩年你有沒有逃過歲月的殺豬刀。」
「要不你自己感覺一下。」梁望舒抓著她的手往自己臉上貼,還好心地提醒,「周圍沒人。」
裴識月不知道他怎麼變成現在這樣,又沒他力氣大,索性跟著他的動作,從下巴摸到額頭。
起伏的線條在腦海里拼湊出一個過去的梁望舒,只是比過去更鮮活,更生動。
男生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手心裡,一吸一呼,裴識月手心一癢,猛地撒開手,臉頰的溫度跟著陡然變熱。
「變了嗎?」梁望舒好似一點沒察覺,追問道。
「一點點。」裴識月現在沒有梁望舒能說,只能占一個口頭上的便宜,「臉皮好像變厚了。」
梁望舒低聲笑了,也沒反駁,反而像是為了驗證她的說法,接著道:「那我可不可以厚臉皮地討要一個晚安吻?」
「梁望舒!」裴識月推了他一下,「你不要得寸進尺。」
「也沒有進很多吧。」他說,「頂多算咫。」
「……」裴識月不想和他爭辯這種無聊的事,「我該回去了。」
「好吧。」梁望舒好像也沒有很在意,只是退而求其次地要求牽手,還不停跟裴識月說話。
裴識月第一次想用聒噪去形容梁望舒。
到了單元樓下,裴識月手心出了一層汗,她隨便揣進外套的口袋裡,「我回家了。」
梁望舒還想送她進電梯,跟著走到單元門前,裴識月刷卡開了門,卻沒讓他進來。
她朝梁望舒招招手,梁望舒便朝她走近:「怎麼了?」
「我……」裴識月等他走到面前,心跳忽然變得很快。
她在心裡估算位置和距離,還在思考要用什麼理由把人誆到面前,忽然感覺他好像離得太近了,還沒反應過來,一個吻落在她眉心間。
裴識月臉轟地一熱,手抓著門把愣在原地。
「你不給,我只能自作主張了。」梁望舒抬手碰了碰她的耳垂,很不明顯地笑了下,「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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