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個法式小麵包。
他哼笑:「送送你?」
詢問的語氣,卻是篤定的態度。
指甲嵌進掌心,剮蹭過皮肉,輕微的痛感讓她清醒自己這並不是在做夢。
想起冉冉胡亂說的那些醉話,她雖不會輕易相信,但她會自己去試探去驗證。
「那就麻煩了。」她說。
孟聿崢把車鑰匙丟給服務生,交代了兩句,大致意思是把鑰匙給陳朔,他先走人了。
那名服務生挺機靈,應下後趕緊上前來與她一起扶著冉冉,一口一個妹妹殷切叫著。
重力被分去大半,她頓感輕鬆。
冉冉酒品算好,沒亂動,就是人不舒服,靠在她肩上哼哼唧唧。
車內有淡淡熟悉的香味,是經年累月被他身上常用的薰香浸染而來的,擺設與裝飾也有強烈的個人風格。
很明顯,這是他的車。
而她闖進了他的私人空間。
心底升起一種從未有過的緊迫與異樣,這是之前她從未想過會發生的事情。
原來她可以離他這麼的近。
車緩緩駛出巷口,上了路後才變得平穩。
窗外風雪更甚,快到學校的時候越來越大,前方車燈里的雪籽簌簌下落,斜飄在車前、車身。
司機挑了條不擁堵的路,地方不遠,她們很快便到了學校後門。京大夜禁嚴格,晚上有規定,車輛一般進不去,於是只能停在後門外,剩餘的路程只能步行。
孟聿崢卻沒有下車的趨勢,半張臉埋在豎起的衣領內,昏暗的路燈映出他深邃精絕的眉眼。
開門下車前,她鼓起勇氣試探發問:「你不回宿舍麼?」
男生聲色疏淡:「不回。」
那豈不就是專程送她了。
得到印證,她輕攥拳,道了聲謝。
車外風雪太大,南方來的姑娘有撐傘的習慣,只是今夜沒帶,只能將就。
她戴上羽絨服帽子,又將圍巾蓋在冉冉頭上。
沒走幾步,卻忽然被一道清越的男聲叫住——
「歸要。」
她停下腳步,回過頭。
男生下了車,手裡拿著一把傘朝她走過來,他頂著漫天盛雪,肩膀、頭髮很快便落了碎白。
風聲蕭蕭,寂夜寥寥。
那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曾經年少時最最渴望的事情,也不過是期待他能看見她,亦或者期盼自己的名字有朝一日輾轉於他的口齒之間,哪怕是一瞬間也好。
可惜的是,那時的他沒能記住自己,而她也一直徘徊於失落與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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