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消费者还是商家,都是想在更稳定的环境里经营。
领着江年进门,吴立刚自觉地和她分开行动,免得大家都很拘束。
江年站在空地里观察了一会儿,这儿的场地更大,卖家更多,秩序井然,买家们都在排队问价,不吵闹也不哄抢。
氛围确实不错。
江年跟着人潮转了一圈,看到一个卖家面前铺着的布料上的货物,她眼睛一亮。
躺在布料上的是一只女式手表,小巧精致。
对这支手表感兴趣的人显然很多,在江年前面排着五个人,有一种正在问价。
卖家说了价格,“有票18o,没票2oo。”
听到这个报价,江年前面的人都散开了。
她也咋舌,这个价格,比一辆自行车都贵。
卖家没有挽留或者降价的意思,他坐在那儿继续等。
江年计算了自己的存款,觉得自己可以负担起。迎着卖家的视线,她走上去,“可以上手看看吗?”
卖家点头,“可以。”
江年把手表拿起来,仔细检查了一遍,除了一道细微的划痕,没有其他瑕疵,她直接拿出钱递给对方,“我要了。”
卖家接过一叠十元面额的票子,数了一遍,“这手表是你的了。”
江年把手表带在手腕上,满意地看着表盘上显示的时间。
不得不说,能够知道时间,感觉很是踏实。
吴立刚逛了一圈,看到江年,也看到她手上的表,“还逛吗?不逛咱们就出去吧。”
江年没啥想买的,她默默地记住了这个位置,以后有时间就过来逛逛。
从地下市场出来,吴立刚遇到一个熟人,那人的眼神在吴立刚和江年脸上轮流打转,被吴立刚一把拖到了别处,“干啥呢?”
那人嘿嘿地笑,“兄弟,那是你对象?”
吴立刚恨不得捂住对方的嘴,“对象个屁,她是我朋友。”
那人不信,又去瞄着江年,江年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直接把他的眼神逼了回去,尴尬地摸摸鼻子,“哦,明白了。”
吴立刚往他肩膀捶了一拳,“下次说话前过过脑子,省得闹笑话。”
那人想起了什么,愤愤地说,“说起笑话,最近我们厂真成了笑话了。被人给摆了一道,以为销售科弄了个大单,结果啥都准备好了,对方不见踪影了。”
“好几万的货呢,都搁在仓库里,一年的奖金全打水漂了。”
“为了这批货,厂里还提前联系了一个车队,花了大价钱包下来,现在好了,又是一笔坏账。车队拿着合同天天上门催呢,说怎么地也要付一个油钱。”
“你说这事办的,糟心透了。”
他絮絮叨叨吐槽了一大通,旁观听完了整个过程的江年走过去,“这位同志,能跟我详细说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