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正值壯年,你覺得他們會贏麼?」
「我……」邱笙笙無言,「蕭客不是那樣的人,蕭客他很好。」
「他既不是,這段時間可有來找你?」
蘇希錦問。
邱笙笙神色灰暗,「沒有,但他有給我寫信,讓我等他,必定會來見我。」
那就奇怪了,這蕭客莫不是吊著這邊,念著那邊?
蘇希錦皺眉,「你可曾對他說過,你的觀心之術?」
「說過,」邱笙笙見她神情莊重,心下忐忑,「那天我說我怎麼看不出他想什麼……他問怎麼看,我就說了。不能說嗎?」
自然不能說,這樣的觀心之術,若用於朝堂競爭,不是開外掛嗎?
邱笙笙見她不說話,臉色發白,弱弱問:「那現在怎麼辦?」
「等,」蘇希錦說,「蕭家退婚,說明他沒把這件事告知家裡人。至於其他,你不是說他很好嗎?那就等他來找你。」
邱笙笙腦袋低垂,趴在桌上,擔心對方不來找她,又擔心對方以觀心術換取婚姻。
「蘇小姐,果真見解獨到,」門外響起一蒼老的聲音。
一六十來歲的老婦人,杵著拐杖,在邱筠筠的攙扶下,精神矍鑠般走來。
邱笙笙見狀,臉都綠了,「祖母。」
「你還不如蘇小姐,」校尉母親邱老夫人聲音洪亮,點了點她額頭,「只長個子不長頭,白瞎了十幾年米飯。」
邱笙笙叫疼,邱筠筠站在老人身後偷笑,還給蘇希錦使眼色。
「蘇小姐,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邱公子,」蘇希錦回了一句。
「上次向你求畫,無奈府里一直有事走不開。不知現在你有沒有時間?」
「自然有的,不知邱公子想畫什麼?」
邱老夫人眼睛精明,亦不阻止。
他讓畫的是副肖像圖,上次的犯人已經抓到,所以這次畫的是他自己。
蘇希錦採用現代畫技巧,幾筆勾勒,神態惟妙惟肖,十分仿真。
邱筠筠看得嘆為觀止,「這要用於逮捕犯人,何嘗擔心抓不住?」
可以,是個認真負責,愛崗敬業的好公民。
蘇希錦在校尉府用過午膳離開,席間沒見過邱校尉,說是出外辦公了。
京里最近流傳著一則秘聞,說是謝二公子在城南養了個外室,長得頗像他妹妹謝婉。
京里一時間議論紛紛,污言穢語,層出不窮。
蘇希錦想起上次在巷道里看見的兩人,當時她只覺得女子神似謝婉,男子有些熟悉。
如今回想,不就是有過一面之緣的謝二公子嗎?
傳言甚囂塵上,蘇希錦不由為謝婉擔憂。
三天後,謝二公子訂親,謝婉去保靈寺,為母祈福的消息傳了出來。
祈福兩年?蘇希錦覺得可笑。明明是謝二公子的錯,反倒讓受害者承擔後果。
謝家到底為了兒子,放棄了女兒。
六月初六,韓韞玉要去城郊沐溫泉,詢問蘇希錦是否一起。
京郊有幾處溫泉,據說可解乏健體好顏色。只全部都被貴族占領,常人瞧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