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见一向很宠着让着自己的黄濑都这么说了,心里顿时觉得很委屈。她想要为自己辩解,却被陆斗拉了一把,于是她只好别过头去愤怒又不甘地道了歉:“对不起。”
六道骸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内心都忍不住狂笑起来了。彭格列这一窝的演技还真是好,只是没想到r4和吠舞罗的几个人也如此配合。或者说,这里面有人是被蒙在鼓里的?想到这里,六道骸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和库洛姆站在一起的十束。kufufu,虽然看出这个男人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纯良,不过他看起来倒是一副真的不知情的样子,至少安慰库洛姆时的表情是非常认真的。
见安琪道了歉,纲吉又站出来当起了和事佬:“嘛,既然麻衣酱没事,那么我们也就放心了。恕我直言,佐佐木先生,麻衣酱,我们是不会让您带走的。”
“为何?说起来,这两位先生突然就变成了麻衣的父亲,我也觉得很是奇怪。而且,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麻衣还是应该跟她母亲一起生活,不是吗?”佐佐木正介困惑地问道。
纲吉笑容满面地说:“我们并没有说不归还麻衣酱,我说的是,不会让‘您’带走的。”纲吉在“您”字上加重了音,然后保持着微笑对正介说,“麻衣酱的母亲出于什么原因会把她送到彭格列这里我们是不清楚,但就算是归还,我们也要物归原主。我这么说,您能明白吗?”
正介面色阴沉地点了点头。
“物归原主什么的,总觉得说的麻衣酱好像是什么东西一样呢。”十束点着下巴轻声说道。
麻衣急忙说了一句:“麻衣才不是什么东西呢!”
一句童稚的话,惹得原本还严肃着的一群人全乐了。纲吉捏了捏麻衣的鼻子笑眯眯地说:“是是,麻衣酱是公主殿下。蓝波,现在麻衣酱找到了,你可别再弄丢了哟。”
蓝波忙不迭地点头,他单手抱着麻衣,另一只手则是有些后怕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人已经找到了,一直在一旁围观的赤司征臣便清了清嗓子说道:“既然人没事找到了,那大家也就可以放心了。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们还是下去吧。”
纲吉等人同意地点头,宗像还有些抱歉地对赤司说:“真是抱歉,赤司君,刚刚令尊似乎要宣布什么事,却被我们打断了。”
赤司淡淡地说:“没关系,找人比较重要,如果令嫒真的在这里出事了,那才严重。”他才刚刚谈妥和云雀的风纪财团的合作事宜,他一点都不怀疑,如果麻衣出了事,那云雀会毫不犹豫地直接撕毁协议。但是今晚的事发生的有些奇怪,他心里现在充满了疑惑。
赤司说完之后,大家也就不在二楼久留了。蓝波抱着麻衣走在纲吉后面,黄濑还在一盘兴致勃勃地逗着她玩。
安琪见状,有些气愤地跺了跺脚,咬牙从嘴里低声挤出一句:“可恶——不过就是个实验体——”她眼神怨怼,虽然心有不甘却还是跟了上去。
一直低眉垂眸站在一旁的望月眼里闪过一丝深意。果然是实验品吗?总觉得这个时候,应该向米欧菲奥雷家那个白毛致敬呢。她抬起头,对着正要路过她身边的库洛姆使了个眼色:刚刚那个小婊砸,弄死!
库洛姆微微地点了点头,同时语气欣慰地对一旁的十束说:“麻衣酱没事真是太好了,谢谢你,多多良——”
望月掩面,她家基友真是——影后附身呢。
要宣布的事情被中途打断,赤司征臣对等在下面的客人们道着歉说:“不好意思,刚刚出了点事,让各位久等了。”他接着说道,“在这里,我要宣布,从今天开始,赤司财阀以及整个家族的一切事宜,将交给征十郎——”
其实这件事并不是什么秘密,赤司征臣早就说过会在赤司征十郎二十五岁的时候将家族交给他,今天只不过是正式宣布了而已。
在他说完之后,全场掌声雷动。赤司本身就是个十分出色的青年,样貌家世能力都是一流,现在又继承了赤司家,以后想要巴结他的人大概会踏破门槛,而他也会变成上流社会中女孩子择婿的最佳人选。
宣布完毕之后,赤司征臣对着赤司招手,他在一路走到父亲身边的时候就收到了不少女孩子的示好了。然而他刚在父亲身边站定,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喊声:“爸爸!”
刚刚那个叫麻衣的小姑娘的声音?是在叫云雀或者宗像吧?如此想着,赤司就没在意,脸上保持着微笑准备做一个比较官方化的发言。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小萝莉居然跑到了他面前,抱着他的大腿脆生生地又喊了一句:“爸爸!”
全场寂静了。
因为早就知道赤司征臣会在今天宣布由赤司征十郎来继承家族,而赤司家又是名家,所以今晚的宴会上,来的新闻报社期刊杂志的记者还不少。他们全都期盼地看向了赤司,瞬间在脑内编好了明天的头版头条:继承当日,赤司征十郎被爆有个私生女!
这什么情况?赤司嘴角微微抽搐,然而却仍然用温和的声音对麻衣说:“你的爸爸不是云雀君和宗像君吗?我不是你爸爸啊。”
记者们迅速补好了副标题:矢口否认,赤司征十郎说:“我不是你爸爸”!
然而麻衣却抱着他的腿不依不饶地说:“你就是我爸爸!”方才在二楼的时候她一直窝在蓝波怀里所以没看到,直到刚刚所有人的焦点都集中在赤司身上,她也好奇地跟着看了看。
长得这么帅,一定是我爸爸。麻衣美滋滋地想到。
于是就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赤司的嘴角抽搐得愈加明显。他看向云雀和宗像,却发现那两个人——
“云雀君,请把你的指环摘下来可以吗?阁下是想将赤司宅夷为平地吗?”
“恕我直言,室长,您在指责云雀先生的时候,能不能先解释一下您一直把天狼星放在哪里呢?就算是室长您,这种情况下紧急拔刀似乎也有些不妥吧?”
“呀咧呀咧,宗像先生您也太夸张了吧?”
蓝波简直要哭了,怎么又是他一转身的功夫这丫头就跑了?到底让不让他活了?
纲吉满头黑线地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狱寺:“我们今晚的剧本有这一出?”
“不,很明显,麻衣给自己加戏了。”狱寺也觉得很头疼。
纲吉微笑不语。嘛,这个时候只要保持微笑就好了嘛。
而赤司征十郎,今天晚上过了二十五年来最难忘的一个生日。
夜深人静,几辆豪车先后行驶在东京的马路上。
六道骸坐在车子后排打着哈欠懒洋洋地说:“你们今晚搞得可真夸张,彭格列什么时候走起了浮夸路线?”
纲吉微笑着说:“哪有浮夸,我们的演技一直发挥的很平稳。”
狱寺笑着附和:“十代目说的没错。”
蓝波眨巴着绿色的眼睛不解地问:“什么演技?今晚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