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姬彻底被吓住,嘤嘤地哭起来。楚国女子以窈窕为美,她弯下身去,细腰堪折:“回、回将军,这几句话的意思是,男子沉溺于情爱,犹可以挣脱。女子动了心,便再也挣脱不——将军,啊!”
歌姬话音急转,尖声惊叫。因为息虎手上忽地一松,将她身子抛丢在地上。
“将军,将军——”座上文官武将皆呼。
息虎却不管不顾,快步流星离开华苑,执缰一个翻身上马,高声呵道:“驾——”
他急急迫迫往秦岭赶,心中只反复重复一句话:她对我动了心,对我动了心,她原来对我动了心!
宴时已深,月升出,雾起来,夜晚的天与地都湿湿凉凉,息虎却觉得浑身每个毛细血管都喷张起来,热气滚滚,心与血俱燃,烧起熊熊烈火,是他的心神。
息虎千里狂奔,至秦岭自己的大营,先遣散三位夫人,接着脚不离地,臀不沾榻,径直赶去城内姬华池的寝房。
他不顾侍卫阻拦,亲手推开门,已经就寝的姬华池朦胧从榻上坐起,尚还在模模糊糊中,就被息虎一把抱住:“阿林——”
他满身的风霜尘露,全扑入她鼻中。
“本宫说过——”
“好、好,都叫你华池。”息虎将脑袋埋在姬华池发间,贪婪地吮}吸她的气味:“自今以后,我都叫你华池。”他自言自语一句:“我的华池……”息虎的话语忽然就酸涩哽咽起来:“你明明心里也喜欢我,为什么不肯承认呢?”
“呵——”姬华池轻笑一声,揉揉眼睛:“将军如今的境况,叫我如何承认呢?”
“我已将她们俱遣散了。我以后,也永远只有华池一人。”息虎举起右臂,对天发誓,又紧紧握住姬华池的柔夷,诚恳道:“华池,只有你,是我永远唯一的妻……”
姬华池似乎“惊悚”,身子向后一倾,撞上床沿。
息虎听着“咕咚”的撞响,只觉心慌,抱住她的身子忙问道:“华池,撞到了哪里?有没有伤着?”
息虎细细将她挨撞处都检查了一遍,并无异样,唯一几点鲜红,还是她豆蔻花染赤的指甲。
明明知道是染料,他却恍觉是滴血,疼。
息虎垂头难受:以后会时刻护着她,觉不让她再受一点伤害。
“华池,让我跟你一起吧。”
“那你不可负我。”姬华池下巴搁在息虎肩头,轻轻地说。
“当然!”息虎毫不犹豫地答应,再凑近,吻住了她的唇。
姬华池勾勾嘴角,回吻上去。
息虎得到她的回应,热烈探舌进来,哪知姬华池竟两齿将他一咬,刺得息虎生疼,他将自己的舌头退出来,发现舌尖隐隐可闻腥荤。
姬华池挑眉向他笑:“生气了么?”
“不气,蛮高兴。”息虎抱紧她。他说的是真心,哪怕她咬死了他,他也心甘情愿。
息虎吻她唇角,用最轻柔的声音问:“华池……今晚……可以么?”
“可以呀。”她含笑看他,夜色漆漆,无法仔细发现她的笑是冷的。
息虎手托着姬华池后背,将她轻轻放倒在榻上,又耗了数分钟,耐心地褪去她的衣衫。他一番抚慰之后,才托着他的利器缓缓沉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