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分钟内,顾雅螺复述了昨天凌耀邦盘问证人时的每一句,尤其针对付德山前后证词不一,凌耀邦勃然大怒时说的‘反对,我反对,证人前后证词矛盾,我怀疑证人证词的真实性。他的视力如此低,怎么可能看得清。’
“还用我继续说下去吗?”顾雅螺淡定从容地说道。
“不用了,谢谢。”韦慕庭看向法官道,“法官大人,我没有要提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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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我往
凌耀邦淡定从容地笑道,“顾雅螺小朋友,你刚才的表演非常的精彩,我承认你有很好的记忆力,记住了房东太太和房客们的每一句话。但这能证明什么呢?”他看向法官和陪审团,“这只能证明你或者你和你的哥哥三人当时在家里,不能证明被告当时也在家里。孩子们为了妈妈不被判死刑,所以我有理由相信孩子们为了帮她,救她,不惜做任何事。何况只是复述年初一早晨发生的事情呢!”
“我妈没有杀人她当时和我们在一起。”顾展砚激动地喊道。
“年初一你们为什么躲在房间里,不出来给大家拜年呢!”凌耀邦问道。
顾展硕回道,“因为年三十发生了一些事,所以我们不好意思出来。”
“三十晚上发生了什么事?请告诉大家。”凌耀邦咄咄逼人道。
顾展硕和展砚看向顾雅螺,她勾唇一笑甜甜地说道,“在回答检控官的问题之前,不知道检控官可不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
仗着年纪小,她一脸哀求地看着他。
“证人请如实回答检控官的问题!”法官道。
凌耀邦微扬着下巴,自傲道,“没关系,法官大人,虽然这不合规矩。但我好心地回答小朋友的问题。”他一副大度的模样道,“你问吧!”
顾雅螺眸色一冷,唇角划过嗜血的冷意,一字一句道,“凌律师,作为司法界赫赫威名的铁血检控官……”
凌耀邦突然感觉背脊发凉,有种不好的预感,一个十来岁孩子脸上淡漠的表情,居然让他感觉害怕?
“假如尊夫人给了你一顶人尽皆知的绿帽子……”
“反对,反对,我要控告你诽谤。”凌耀邦指着顾雅螺道。
顾雅螺赶在法官之前说道,“不知道凌大检控官是否有勇气站在这里。”
“证人请注意你的言辞。”法官道。
顾雅螺被吓的瑟瑟发抖,颤抖道,“是这位叔叔让我问的!”她的抖动着手指指着凌耀邦道,“我只是假设而已,叔叔都已经被气的气急败坏了。”声音甜甜糯糯的,配上一张怅然欲泣的小脸,真是不忍让人苛责。
顾展硕接着道,“三十晚上,我妈被人家堵到家门口泼红油漆,骂狐狸精,怕房客们指指点点。所以大年初一我们才躲到房里不敢出来的。”
“不知道这个回答,检控官,是否满意。”顾展砚说道。
“碰上这种事,这世界之于男人只不过是风流一场,对于女人则非常的苛责!”梁碧芝小声地嘀咕道。
声音虽小,可在场的听众听得清清楚楚的。
‘该死!我被这三个死孩子给涮了。’凌耀邦压下自己的怒气,双眸冒火,在嘴角划过一抹诡异的弧度后,且烟消云散了。
法官招手招来凌耀邦在自己的桌子前道,“检控官需不需要休庭几分钟,冷静一下。”
“不用,没事!”凌耀邦谢过法官的好意,“我不会和孩子们一般见识的,我可以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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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耀邦重新站在证人席前问道,“季太太请问你是不是在年三十晚上到被告家里泼红油漆。”
“是!狐狸精人人得而诛之。”季太太咬牙切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