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慕庭接着问道,“那么嫌犯是从后面攻击,还是从前面攻击呢!”
付德山这时候仔细盯着韦慕庭,下意识地说道,“前面!”他赶紧改口道,“不是,是后面,是后面。”
他想到死者是个男人,而被告从前面攻击,怎么可能成功,所以绝对是后面。
“你撒谎,你刚才松了口气,是证明自己猜对了是不是。”韦慕庭质问道。
“不是,不是我没有猜,我是看见的。”付德山慌张地表明道。
“你又撒谎,你家卫生间挂着窗帘,你怎么看见小巷里的情况!”韦慕庭厉声质问道。
“我老婆不喜欢我抽烟,我在卫生间偷着抽烟,我打开窗户掀开窗帘,扔烟头时看见的。”付德山赶紧找补道。
“哦!这么巧啊!”韦慕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请问当时的距离有多远?”
付德山想了想道,“大约二十尺左右?”
“是四十尺,我们已经量过了。”韦慕庭转过身看向法官道,“法官大人,请你批准我,向证人做一个视力测验。”而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付德山搭在隔断上的双手。
“反对,视力测验应该有专家来进行。”凌耀邦起身道。
韦慕庭走向法官道,“法官大人这个视力测验很简单,陪审团一看就明白。”
法官道,“批准!”
韦慕庭说道,“谢谢大……大人。”
韦慕庭走向证人道,“请你摘下眼睛。”
付德山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没有摘下来。
韦慕庭慢悠悠地说道,“在年二十九,你跟老婆起了争执,你的近视眼镜被打碎了。一直等到年初四眼镜店开门,你才去配了一副。也就是说这六天你没有眼镜。这点邻居可以证明,你这几天都没带眼镜。换一句话说,命案发生的时候,你所谓目睹案发过程的时候你并没有戴眼镜。”
“是,但我的度数很浅的。”付德山说道。
“那,请你摘掉眼镜。”韦慕庭看着他道。
付德山摘下了黑框眼镜,而韦慕庭从梁碧芝手里接过硬纸板的时候。
梁碧芝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韦慕庭黑眸轻闪,抬起头来,把硬纸板所画的东西,扣像自己,走向法庭的正门。
韦慕庭朗声道,“在证人测试视力的时候,我有一个要求,希望旁听席上所有的听众,面向法官,不要看我,也就是我手中的画。请法官大人监督,稍后我会解释为什么这么做!”
法官点点头道,“批准!现在旁听席上的所有人全部面向本法官。”
韦慕庭看着付德山道,“现在我和你的距离是三十尺,比你家里的卫生间的窗口到现场的距离少了十尺。请你告诉我这是什么?”他把硬纸板转了过去。
这下子付德山着了毛了,一会儿瞪大眼睛,一会儿眯起眼睛,额头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付先生,请告诉我,画上是什么?”韦慕庭说道。
付德山双拳紧握着胸前的木板隔断,指节泛白,却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付先生,你不用看付太太,她比你还着急,因为她无法回头。”韦慕庭接着道,“请付先生告诉我纸上画的什么?”
“证人必须回答。”法官大人催促道。
付德山沮丧地趴在木隔断上道,“我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