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喜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还以为,被那风女人奚落,公主脸皮薄,会羞臊的返回呢。
还好还好,公主挺沉的住气。
等人走了,刘婶这才松开了风牡丹,恶狠狠的瞪着她,“死丫头,你以后再怎么口没遮拦的,小心婶子我揍你。”
“刘婶。”风牡丹一抹嘴边的泥,也不满的红了眼睛,“你也欺负我?”
“牡丹姑娘,刘婶也是好意。”许婶忙劝。
风牡丹别过脸去,怨愤的盯着赵灵犀远去的背影,“哼,有什么?不就仗着她是公主的身份么?怨就怨我前世做了孽,这一世没托生到宫里娘娘的肚子里去。”
“你瞧瞧,这可是疯了。”刘婶看她这样子,叹息的摇摇头,“牡丹啊,听婶一句话,别想那奢望不到的。虎爷若是相中了你,那还能等到现在吗?”
“可即便相不中我,也不会中意她。”风牡丹不甘的说,“既然虎爷心里谁都不爱,不过是想找个暖床的,那么,那个女人可以,为什么我就不可以?”
这时,许婶的闺女凤妮,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我瞧着,虎爷挺中意夫人的。”
“你说什么?”风牡丹的眼睛恼恨的朝她瞪了来。
凤妮忙瘪了嘴,但她是过来人,男人对女人的好,她是能感觉的出来的。
未必是男人喜欢上你的床,就是真的爱你,而不上你的床,也未必就不中意你。
但这话,风牡丹不懂,她也没胆说出来。
——
还有一更。
☆、勾当
萧正虎的军队分布在整个二连山,而这山下共有五支营地,赵灵犀并不知道他的确切位置。
秋喜也傻眼了,要一个一个的问么?
可这营地里都是糙老爷们。
就在主仆俩犹豫着要不要回去时,陈二狗从一营营房里出来,恰好瞧见了她俩,喜的奔过来,对着赵灵犀行礼问好后,那眼睛盯住秋喜就舍不得撒开。
秋喜臊的脸红,拿眼瞪他,口气也不怎么好,“将军爷呢?”
“你们是来找将军的?”陈二狗有些失望,还以为这丫头找自己的呢。
“在哪儿?”营地里,突然调拨出一队人马,秋喜扶着赵灵犀忙往边上退了几步。
“陈二狗。”为首的一人,骑在马上,喊了一声。
陈二狗有任务在身,也顾不得闲聊,只道,“将军出城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你们先进营里歇息歇息。”
说着,他叫来了门边的侍卫,命其带她们去将军的营房,自己则匆匆上了马。
萧正虎如今有座独立的营房,一用,和军士们商议要事之用,二用,扔了张木板床,铺了盖铺,这里又成了他的卧房。
赵灵犀进来就瞧见了这样的情景。
屋里很暗,窗户未开,屋子不大,东西很少,异常凌乱。
一张桌案摆在屋子中间,桌子上却只有一条马鞭,一张木床摆在角落里,床上的被褥乱糟糟的,显然起床的时候什么样就什么样,如果细细瞧,还会发现,那从被角露出来的一只袖子,该是虎爷寻常穿的中衣。
想来也猜的到,定是他早晨起来,将换过的脏衣,直接就扔在了床上。
秋喜忙打开了窗户,散了散屋里的味儿,“将军爷,也太……不拘小节了。”
赵灵犀淡淡一笑,走到那床边,掀了被子,想将里面的脏衣拿回去洗了,却不想,一抽抽出一大摞,原来不止中衣,还有虎爷贴身的衣裤。
脸颊不自觉的爬上了红云,但来都来了,这要是放任不管,不好。
于是,赵灵犀尴尬的将那些衣服全拿了出来,不料,手指摸到了黏糊糊的东西,她一惊,拿眼一瞧,有些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