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沙提前看了这封信?”有些不能说出口话,要埋在信里躲很久。
“不,没有。”
“那她凭什么知道?”
“就凭一个女人心。”虽然很心痛,也难免妒忌,晴儿终究要承认,慕沙对萧剑感情,丝毫不亚于自己。
“那你呢?你又凭什么?”如果一个女人单凭感情便执着地相信一个男人,你可以称之为愚蠢,但有时不得不承认,这种愚蠢很可怕,也很有效。
“因为我也相信他。并且,我更相信我自己。”晴儿顿了一顿:“我相信我不会看错人。我相信萧剑绝对不会欺骗我!”
“真好笑啊。”长宁很痛快地拍起掌来:“这么好笑你也说得出口,难道不觉得恶心?如果你真相信,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怀疑他。如果你没有怀疑他,又怎么会一再中了我们圈套,如果你没有中圈套,又怎么会让我们如愿以偿地推动着大局?你作用在这里是什么,你是不是要告诉我,到现在还没有看清?”
“我已经看清楚了。而且,我更清楚是,那天晚上,萧剑是有意要去傅恒家里,因为他要见我,而见我目,就是为了让我看见他死在别人手里。”想通晴儿终于明白,这些都是做给她看。
要利用她痴情,来为他打仗,为他撑下去。
“单凭如此,你就能认定我们是一伙?”
“不,当然不。我认出你们原形,当然是因为做得太过分了。要知道,这些天来皇上三不五时地去宫外,是很奇怪。而他‘最后一次’回到皇宫,那就更奇怪。”
“你指是我?”到这个时候,长宁完全没有掩饰意义:“你认出我了?为什么?难道我妆不行?”
“不是因为你妆不行。而是,你心太软了。”沉默已久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一个女人自屏风后面安然挪步。
是知画,妆容如桃花般芬芳知画。
她看上去还是那么无辜,像没有入宫前般地纯净。
晴儿情不自禁地退了一步,有点怕。
“我来替你说下去吧。”知画讲完这句便自作主张地往下接,她眼睛看着长宁,她身体也对着他方向:“乾隆出宫时带着侍卫,回宫时必然也带着。”
因为长宁需要他们作为人证,以免太后和皇后起疑。这些人虽然可以杀掉,但是如果真通通平空消失,却又不通情理
可是,为了保险,这些人自然是是要消失,而他们消失,恰恰验证了一件事。
那就是皇上是假。
怪就怪长宁还是太急了一点,等不得三年五载就将他们处理了。他做法当然也没有错,否则,乾隆浑身发痒怪癖就算再封口也是有可能漏出去。
而且这种怪癖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就更令人怀疑。
最好办法是死无对证。但最坏,也在这里。
晴儿不就找到了它?
照此说来,太后也应该不会太傻才是。
看着晴儿眼中闪着希望光,知画皱皱眉:“她是不是去了五台山?”
“你什么意思?你难道还敢对老佛爷下手?”她被吓住了。
“我们当然不敢要她命。要她命,太难,也太危险。”晴儿理解出现如此偏差,知画有点哭笑不得。
所谓感同身受,同样事经历过一遍,将不会再怀疑,这是为什么。
如果太后也曾经服食这种鸦片,继而被解除,她也只会当是生了一场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