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居然有紫薇参与,他简直太惊讶了。然而想到,皇后曾经与她结下的那些仇冤,这场“陷害”便一定是令妃伙同她们干的。
小燕子有多么憎恨皇后,这也是尽人皆知的事。她们恨她,她们的男人肯定也不能置身事外。
这样一牵扯,竟是除了晴儿之外,所有的人都跌入了网中。而且他们也招认,不管是不是被迫的,有供词就足够受连累一辈子。
出卖他们的晴儿,真是罪大恶极。即便要撇清关系,这个手段也未免太毒了一点。
“她本可以不这么做的。但是她已经知道这件事是和太后有关系,她就绝不能不做。人最大的弱点就是有良心。”秀柏窝在床上,咬着手中糖葫芦串,吃得津津有味。
“我现在只好奇,是谁告诉兰馨,让她知道这件事和太后有关系。”娟儿瞅着长宁,却眼:“难不成是我们家小姐?那可太笨了,为什么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长宁护着知画,续道:“这件事情何必再追究,难道还怕小姐会连累你们?”
“当然怕啊!”秀柏吃完了最后一颗糖葫芦,将手中竹签扔在地上,拿帕子抹了抹嘴,才道:“令妃肯定很快会咬回来的,惨成这个样子,她一定很快会咬回来。我们小姐还没有成亲,若在这时出了什么事情,我们怎么担待得起?”
这是在谴责被她罚,知画立刻被呛到了,软了一软,微笑着走去她的身旁:“好了好了,是我错了,你尽管睡吧,虽然这是我的床,也让你睡个够。”
秀柏气鼓鼓地翻过身来:“小姐,我本来还打算替你出主意的,既然你这么讽刺我,我只好把它忘记。”
娟儿也跟着,凉凉地哼了一声:“我也忘了。”
长宁更是笑着:“呀,我也想不起!”
总是这样被调戏,知画很不甘心:“你们以为就你们的记性不好?我也不记得,难道不行?”
长宁走近些提议:“这样的话,我们不如把它记下来,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默契。”
“好啊。若是不一样,就把那个不一样的拉出去,臭揍一顿。”秀柏懒懒地在床上打了个哈欠:“你们先写,写好了叫我。”
知画走回去。这样,桌边有三个人。每个人写了一个字。合起来,便是令妃要用来对付他们的法子。
一会儿就写完了。这三个人都在点头。看来没有错。
秀柏闭上了眼睛。娟儿走过去把她摇醒:“该你了,你快说。”
“是不是三个字?”秀柏伸了伸懒腰,坐起来:“我猜得有没有错?”
当然不会有错。想得一样怎么会有错呢?
知画虽然得到太后钦点,也正胜利在望。可是如果永琪发起疯来,也可以逃婚,或者坚拒成亲。
虽然已经答应,但倘若小燕子出点什么事情,他当然可以发疯到不顾一切。
如果令妃真的想要报复,由此入手,可以算是很好的法子,虽然是短线,有点杀鸡取卵的意思,就速度而言,却是最快的。
只是这个法子用得不好会引火烧身,令妃应当不会这么傻。
但是,狂怒中的人总会失去理智,压制不住怒火便任由它毁掉自己。
令妃已经在知画的手底下走了两遭,却还要眼睁睁地看着她成为皇室的福晋,这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再冷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