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何?”
看到张学礼出来、听到他的话,门外正交谈的几人顿时看向了他,林萧出声询问。
“他果然是瑜王党在水月居展的内鬼没错!”
张学礼重重点头,然后快解释:
“王管事原本是水月居的一名普通管事,只因水月居是庆王党一个比较重要的聚会场所,瑜王党为了从那里弄到一些情报,就在两年前把王管事展成了一名内线,而展他并与他暗中联系的就是中都府尹楚修龄!”
“并且,为了方便王管事行事,楚修龄还派了一些培养的小厮和护卫混入了水月居,协助王管事。”
“而这次,王管事也是得了楚修龄的授意,让人分别以王爷您和赵大人的名义,诓骗两国武臣和王爷您进入同一个包间!”
“不过王管事只知道是谁让他将王爷您和两国武臣带到同一个包间的事情,其它的却一概不知,不知道那包间会生命案,更不知道会有人刺杀您!”
一口气说完,张学礼神色冷峻。
林萧听罢,目光微凝:
“什么都不知?那隔壁两个包间的刺客呢?接应刺客的人呢?他也不知道?”
“应该真是不清楚,属下刚才问话的时候看得出来,他没说假话,甚至他到底在为谁做事都不知道,只以为是在给楚修龄办事,更甚至他恐怕比那个迎侍小厮和两个死去的护卫知道得还少!”
张学礼摇了摇头。
而这时,一旁的赵秉忠也沉吟地点了点头:
“他确实不会知道太多,像王管事这种临时展的暗子,在瑜王党中属于被利用的边缘人物,瑜王党不会让他知道太多,只会让他知道自己要做的!”
“就是有些可惜了,瑜王党做这事竟然连老夫都事先不知情,此人也连老夫都不知道他的存在,看来武骅他们是已经对老夫产生怀疑了,做事都开始瞒着老夫,用的人也都是老夫不知道的!”
说罢,赵秉忠皱了皱眉,无奈地摇头。
林萧一听,却是没再管这些了,冷笑着一摆手:
“不知道更多就不知道吧,现在知道是谁在背后主使的就够了,里面那王管事不是扯出了楚修龄么?那我们就先抓了楚修龄再说了,我就不信扯不出后面的大鱼!”
说罢,林萧转身就走。
见此。
“且慢!”
一道急呼,两个声音,却是赵秉忠和林业同时开口。
林业急忙上前,一把拉住了林萧:
“萧儿切莫冲动,楚修龄可不是虾兵蟹将,他是朝廷的从三品官员,可不能随意抓捕,想要动他,必须要先禀告陛下和朝廷,获得允许才行,否则便是乱法!”
“你现在可不同往日了,中都也不是其它地方,你上午在水月居外马踏巡城卫的事,陛下不追究那是隆恩,可这种无所顾忌的事切不可多做,不然可就真有拥兵自重、蔑视皇权的嫌疑了,大忌!”
说罢,林业满脸凝重,紧紧拉着林萧。
而赵秉忠此时也是郑重点头:
“确实如此,官场不同战场,你在战场上可以直接杀来杀去,但在这朝廷的官场上却必须要遵守它的规矩!”
“更何况,就那王管事说的这些东西,只是没有任何佐证的一面之词,还撼动不了中都府尹,楚修龄一句话就能否认,你若是就这么强硬地直接把楚修龄抓了,反倒会给自己惹一身麻烦!”
“左右也不差这点时间,还是等老夫先把此事汇报给陛下,然后让御史台起弹劾,再开始查楚修龄吧!”
声音落下,赵秉忠慎重地看着林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