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扬选好材料,心中已有定夺。
得知修武院弟子跑到了炼器宗,想要锻造一把上品玄兵,百炼堂里的炼器宗弟子纷纷过来围观。
其中一名弟子讥笑道:“这个小白脸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他以为炼器是小孩子过家家吗?”
另一名弟子也随声附和:“就是,强如刘师兄,也用了三年才成为一星炼器师,一个修武院的弟子,连火钳的可能都没摸过,简直是不自量力。”周围的其他弟子也纷纷出轻蔑的笑声。
刘子轩在旁听了心里十分受用,他走到段天扬面前说道:“选好了吗?你打算锻造一把什么兵器?”
段天扬意味深长地说道:“这里是炼器宗的百炼堂,那就打造一把百炼刀吧!”
“什么?我没听错吧?哈哈”刘子轩忍不住大笑起来。
要知道,百炼刀可是上品玄兵谱中锻造难度排名第三的兵器。这把刀是用精钢淬炼而成,刀身挺拔,锋刃锐利,无坚不摧。就算是他师父来了,想锻造出来也绝非易事。
作为炼器宗的弟子,林雪儿怎能不知百炼刀锻造之难。她拉住段天扬的手臂,忧虑道:“段师兄,或许你可以考虑换一把武器。”
段天扬对她微微一笑,回应道:“没事,我心里有数。”
他拿起所有材料,走向火炉,取出一个模具,将铸造材料放入模具中,然后将模具推入火炉等待材料熔化并成型。
段天扬专注地盯着火炉,不时地拉动风箱,调整火炉温度的高低。
经过半个时辰的等待,器胚已经成形。段天扬小心翼翼地取出器模,一个初具刀形的器胚呈现在眼前,它通体银亮,闪烁着银色金属光泽。
刘子轩凝视着段天扬手中的器胚,内心惊诧不已。
他现器胚上的器脉回路清晰可见,虽然这些细密的线条像蜘蛛网一样密集,但每一条都泾渭分明,没有丝毫混淆。
段天扬细心地打磨着器胚,渐渐地塑造成形,随着锻造的持续,他的手法越来越熟练,得心应手。
不到一个时辰,百炼刀的形状已经完整展现,精钢所制的刀身闪烁着银色光芒,耀眼夺目。
炼器宗的弟子们都被眼前所见惊呆了,他们无不瞪大了眼睛,下巴都掉到了地上。
刘子轩更是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完全不像一个新手的操作,即便是他,锻造的度也远远达不到如此之快。
段天扬运起全身的真气,缓缓地进入刀的脉管之中,并将这些真气凝结成利刃,一点一点地开辟脉管。
这个过程如果稍有差池,轻则脉管受损,使武器品质下降,重则直接破坏脉管,导致整个武器废掉。
开辟脉管是炼制武器中最重要的一步,它对炼器师的精神力量和控制力要求极高,因此段天扬必须小心翼翼地进行。
随着时间的推移,刘子轩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因为他清晰地感受到,那把百炼刀中脉管已经成功开辟了百分之九十。
两个时辰过去,段天扬将刀内所有脉管打通完毕。
在场的炼器宗弟子,从一开始的嘲笑到惊讶,再到目不转睛地学习,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段天扬的身上。
段天扬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因为已经到了最后一步——注灵。
只要百炼刀能完成注灵,这把上品百炼刀就算成功了。
他将自己的真气注入百炼刀中,刀身瞬间闪耀出银光。这一刻,百炼堂里的所有人都不禁出惊叹:“哇。。。”
此时的刘子轩,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地。他百思不得其解,作为一个一星炼器师都无法锻造出的玄兵,他一个修武院的弟子,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锻造出来,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这已经出了他对炼器的认知范畴。
此刻,一位身披金黄长袍的老者信步而入,见到此人,林雪儿快步迎上前去,脸上洋溢着兴奋之情,急切地呼喊道:“师父,您怎么来了。”
这位老者乃是炼器宗的核心长老,名唤古木春。
从段天扬开始炼器之时,他就已隐匿在门外,默默注视着整个过程,他越看越是惊异,如此出色的炼器天才,委实百年难得一见。直到段天扬成功锻造出上品百炼刀时,他心中已暗下决定:此子绝对得收归门下。
林雪儿兴奋地拉着段天扬来到古木春面前,激动地说道:“师父,这位是段天扬,他是修武院的弟子,你看他好厉害啊!居然锻造出了一把上品百炼刀。”
古木春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他都知道了,随后,他接过段天扬手中的百炼刀,仔细端详起来。
他惊讶地现,这把百炼刀几乎完美无瑕,而且增幅达到了惊人的百分之十,简直是巧夺天工之作。
一把品质一般的上品玄兵,其增幅通常只有百分之五左右,市面上的价格就达到了五百两银子。
然而,段天扬这把百炼刀的锻造难度更高,增幅达到了百分之十。如果放到市面上,其价值起码三千两银子。
就算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得到,因为如此品质的上品玄兵,能锻造出来的炼器师屈指可数,别说一星炼器师了,就算他这种已能炼制出精品玄兵的二星炼器师,也没有绝对的把握。
古木春难掩赞赏之色,对着段天扬道:“吾乃炼器宗长老古木春,听雪儿说你是修武院弟子。敢问师承何人?”
段天扬挠了挠头,道:“我只知道执法阁长老称他为常欢师弟。不过我入门不久,所以还没见过我师父。”
原来是顾常欢门下弟子。。。
他原本有意让段天扬拜入其门下,然一闻段天扬师父为顾常欢,心中顿时犹豫。顾常欢此人天性不羁,性格古怪,且修为高深莫测。若让其知将门下弟子挖走,此事恐难善了。
然而此子天赋异禀,放弃是如此轻易,他却心有不甘。
如果段天扬自愿投靠他,顾常欢恐怕也找不到任何理由难。
想到这里,他向段天扬说:“你可愿投我门下?我定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