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怕年淳雅听不进去,就拿出了杀手锏:“大爷还在京城呢,上次侧福晋病了之后,大爷就没少担心……”
一提起年希尧,年淳雅没敢出声。
明明她只见过年希尧一次,也体会到年希尧对她的疼爱,但或许是血脉的压制,打着年希尧的名头来对付她,比用四爷来对付她的作用都大。
主仆三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慢悠悠地散步。
这有些事吧,它就是巧,年淳雅走着走着,正好看到了四爷跟着钮祜禄氏一起离开的画面。
年淳雅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
金风玉露当然也看到了。
玉露以为年淳雅心里不舒服,便道:“侧福晋不若去给主子爷请个安?”
玉露不觉得自家侧福晋会输给钮祜禄格格。
年淳雅明白玉露的意思,但她感受了下依旧泛着酸软的腰,连连摇头,避之不及道:“不了不了,我累了,咱们回去吧。”
当晚,四爷在锡兰阁留宿,但并未叫水。
一直偷偷让人注意着锡兰阁动静的玉露,悄悄松了口气。
第二日是腊八,喝腊八粥有不过午的说法,宫里赏赐的腊八粥一大早就到了府上。
随着四爷和福晋在前院接了宫里的赏赐后,众人又一起到了正院,分食腊八粥。
吃完了腊八粥,四爷就出府了,乌拉那拉氏也要出府去潭拓寺,于是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就让人散了。
今日天气好,年淳雅想起昨日起不来床的尴尬丢脸,难得主动提出要走走。
郭氏自然是跟着的。
她先是觑了眼年淳雅的神情,没有从中看出不悦,心情松懈许多:“那绢花,侧福晋可还喜欢?”
年淳雅昨晚散步回去后,才看见郭氏做的绢花。
“我瞧着格外好看,你的手艺极好。”
不说做的本就精致,就是做的不是很好,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年淳雅不会因为这个挑理。
自己的心意被人喜欢夸赞,郭氏的笑容更加灿烂:“平日里奴婢多受侧福晋照拂,才有了如今的安稳日子,本该回报侧福晋一二,只是奴婢身无长物,更不擅女红,也唯有这绢花,还算拿得出手。侧福晋不嫌弃,便是奴婢的荣幸了。”
同样都是依附侧福晋,且瞧瞧张氏过得是什么日子,挨饿受冻,份例残缺。
再看看自己,虽然各处的管事奴才们没有巴结奉承她,但该是她的东西,一样也没有少,甚至有些东西的品质还不错。
更别提每次她去雅园陪年侧福晋解闷,总是能从年侧福晋那儿得到些好处。
如此大的差距,看的是谁的面子,郭氏心里不会没有计较。
而且她听说,是因为当初张氏口不择言,把才丧女不久的年侧福晋给气晕了过去,在四爷的默认下,才有了如今的度日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