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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伴们被这小小意外惊到了,站在台阶上向下看去,只看到林丛密布不见人影“你们还好吗?”听到下方传来安全的答复,彼此唏嘘相互提醒小心为好。

山陡坡滑,在不经意的地方摔了跟头,蹭一身泥土,鄢容十分气恼,倒是云祥仰着脸看他“有我在,必会保你平安。”脸上的笑容真挚异常,拉着鄢容的胳膊当然也健康有力,鄢容盯着那手臂看了好久,心底重重一声叹息。

因为这道插曲,大家都张罗就近去苏财主的公馆歇歇腿脚。一番茶水点心下来,于是又有人提议摸两把也是好的,有人殷切张罗,有人热情响应,牌局便成了。

苏财主让夫人张罗饭局,一众仆人又摆上烟盘和麻将,于是各自就位。大家互相推让,宾主九人,鄢容是要吸上两口的,云祥执意与鄢容在一壁,却不过主人盛情与众人邀约,到底成就了两桌麻将。

鄢容躺在烟塌上时不时的用眼睛瞄地上的自鸣钟,那鸣做得也豪华大方,只是没有他家里的好。那钟敲了三下时,大门外有响动,显然是来客了,鄢容盯着烟枪,懒懒的并不动弹。

不一时,云祥凑将过来,鄢容用眼角撇他“你怎么不打麻将?”

“我要陪你的,正好有客来,我就让了。”抓起鄢容的手放在自己掌中仔细端看,指尖纤细得令他心疼,于是把鄢容的手放在自己脸侧,云祥张着眼睛钟情的看着他。“戒了吧!为身体计,为幸福计,为你计为我计,都戒了吧!”

鄢容苦笑“你当我不想?戒不掉的,也不是没试过,不行,受不了那个。骨节、筋肉乃至五脏六腑,无一处不在抗议,小便时连那都疼。”

鄢容头靠向云祥,吐出来的话顺着他耳廓敲了进去。

年轻桀骜,过去的事,许多都在后悔,早就已经埋在心底不肯再翻出来,像疤一样碰触时并不疼,看着想着便心疼。锦生说的对,说破无毒,为了将来更好的在一起,以前的事为什么不能都解决掉。

锦生,他的锦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锦生,一如当年气吐了血的自己。鄢容此时看什么都很明白。

间壁李署长粗声大气的嗓门传了过来“啊陈会长,你原来在这里,让我好找啊。”

鄢容微微皱眉,盘腿坐起来歪着身子将头靠到墙上。

云祥掏出洋烟示意他尝试一下,鄢容摆手“你自便吧。”云祥便划了火,轻轻吐出串烟圈,鄢容侧脸看他,笑“你这慢腾腾的动作怎么就那么好看呢?”

云祥故做吃惊的张大眼睛,鄢容笑骂“不要拿你水性杨花的眼睛看我。”

云祥笑喷“我这不是水性杨花的眼,是聚精会神。”

鄢容仰头做不屑状“说真的,你记不记得我家以前有个长工叫虎子的,他眼睛就又圆又大,后来好像和庄上那谁家的小媳妇好上了?”

“记得,下人家家的事你也好奇,那女人的婶娘是我们宅上洗衣服的老妈子,我可是听过许多故事。”

“你家宅子上早些年前死了的那个大壮,也是这样圆溜溜的大眼睛。你也是这样的眼睛,说说看,是不是水性杨花的眼。”

云祥吃惊,瞬间大笑,鄢容竟然和他开上了玩笑,稀罕事啊。云祥摇着头直笑到心眼里“你呀,你呀,说你什么好,小时候你就口齿伶俐,现在又拿我开玩笑了。呐,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好看?”云祥干脆将面孔凑将过来。

云祥睁大眼睛看他,鄢容用手挡住视线,两人这样嬉闹,好像又回到了少年时代。

说一阵,笑一阵,忽然鄢容长长叹口气“你还记得那个人吧?”

云祥闭口不说话,显然他知道鄢容说的是谁。

鄢容也不讲,眯着眼睛看向前方,他忽然想起,那人冷笑着对他说“他今天不来救我,是因为我们没有情份。你们有情份,哪天你遇到这样的事,他也不会救你。”

鄢容再看云祥,云祥探着身子伸出手来按住他手背上,表情依然真挚“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鄢容淡然而笑,当时的鄢容是根本不信报应之类的,回给那人不屑的眼神,那人却至死都在嘲笑他。

鄢容问“云祥啊,那你恨不恨我?”

云祥搬正他的身子“我怎么会恨你呢?你我之间,我只怕你恨着我。”

鄢容苦笑“毕竟他是你喜欢的人。”

云祥按住鄢容的口“我喜欢的人从来都只有一个,当年是这话,现在还是这话。信不信我剖出心来给你看?”

鄢容笑而不语,又是一个剖心的,当年他也是这样诚挚的说。

“我说的是真的,这些年别看我身在花花世界,我再没去过那样的地方,也没再捧过什么戏子之类的。”云祥窥视鄢容神色,见他并无态度,忽然转了话题。“听说你现在和锦生班的何锦生走得很近?”

“怎么?什么意思?”鄢容挑眉看他。

云祥干咳了一声,“我这样说没有诋毁的意思,其实为了避嫌我是不想和你说的,但是我们多年的交情,到底还是好朋友,所以,为你好,我还是做这个恶人,告诉你吧。”

鄢容笑“告诉我什么?君自他乡来,应知故乡事?”

云祥不计较他的揶揄“秦司令同他关系非同小可,你多少也知道些吧?你不知道吗?”云祥摆摆手示意鄢容别解释“不要说他是应酬,我不是抹黑他,那李署长是他老客,秦司令就是李署长介绍给何锦生的,李署长总不会说诳语吧?”

鄢容沉默一晌“提他作甚?我同他的关系不像你看到的那般,打个比方,你同我说他,就好比对我讲梅秀的客人都什样什样,有什么意思?”

云祥一怔,看何锦生对他的意思,还有之前的传闻,鄢容对何锦生应当不是这么绝情的关系,倒叫他一头雾水了。不过功夫还是做足了好,于是讲道“你知道最好,我不过是提点你一下,何锦生的人脉非同寻常,比你的本事要多些呢。”

“还能有什么我想不到的?”鄢容厌厌的,他着实听不得这些闲言碎语。

“何锦生是有些手段的,你不晓得他的利害呀。”

“算了,不提他了,你也知道的,我一个人也没什么大意思,太寂寞了少不得逢场作戏而已,我对这些戏子没什么好感的。”自己死皮赖脸的在芜镇住着,装作一切都没发生,不知道是否早已成为别人的笑料谈资。看重面子的老父亲避居江城,兄长寄居在岳父那里低头夹尾,这些事想起便心痛。

云祥放心问他“要不要喝酒,我知道陈会长藏了几杯好酒。他家离这不远,派人去取便是。”

鄢容摆手“酒就算了,我胸闷得慌,想到山上走一走。记得我们小时候,常常跑到山顶,一玩就是一天。”

鄢容看他一眼,虽未喝酒脸色绯红看了让人心动。云祥不由得执了他的手“你要去,什么时候我都做陪。”

两人整理一下衣衫到麻将室看了会热闹,李署长手气很好,听到云祥说要爬山拧着眉毛说“云老弟,这季节天黑得快,伸手不见五指的爬什么山,小心遇到鬼打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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