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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汾不知道自己的評價，暗暗鬆了氣，他賭對了——楊渠並不在乎申常的生死。

「我會替他報仇，接下來還請八長老指示。」

「公然布置聚陰陣是最蠢的方式！」楊渠提點：「聽說過移動法陣嗎？」

楊汾搖頭，確實沒有聽過，轉念一想，明白過來，吃驚說：「移動法陣是傳說中的……」

他再古籍中看到過，現實生活中重來沒聽過。

「你沒見過不代表沒有，山水公會裡最擅長移動法陣的正是你師傅。」

楊汾愣然：「我沒有聽師傅提過。」

「蠢貨，沒聽過不代表他不會，只是沒教你。」楊渠嘆息一聲：「申常布置的聚陰陣中，有的為什麼會無緣無故消失，你想過原因嗎？」

楊汾如醍醐灌頂，不敢置信地抬起頭：「八堂主，我知道該什麼做了。」

楊渠看著和他有些相似的臉，鼓勵說：「你的天賦能力都不錯，就差一個機會。」

楊汾欣喜：「我一定辦好此事，努力得到您的認可。」

「好，我等著，希望有一天能光明正大帶著你參加公會大會。」

這無疑等於承認他的身份，這是楊汾這麼多年一直執著的念想，私的身份他受夠了。

「另外，你師傅恩怨分明，申常之死，他必定會記恨。」楊渠再次提醒。

楊汾立即意會：「我會把事情來龍去脈告訴師傅。」

「你還想說什麼？」

楊汾欲言又止，實在好奇：「聚陰陣真的能困死生魂嗎？」

「你不是親眼所見過，還反問我？」

「要殺死一個人，這樣的方式太過迂迴，且效率不高，還需要和蘭姐那樣不配合的大鬼合作。」楊汾實在想不通。

楊渠盯著他許久，才出聲：「殺人只是過程，越是穩妥安全的過程，得到的結果越好。」

楊汾一時沒明白，試探問：「烏鴉神君真的是我們公會的嗎？聽說他們查到臨清觀。」

「臨清觀早已不存在，查不出什麼。」

楊汾私下有簡單了解過，臨清觀與四年前已消失。

他拿出一個圓環的玉佩：「這是賀思給的酬謝之物，對我來說無用，希望八長老賞臉。」

「東西是好東西，但是安潯還未死，此物還不能收。」楊渠嚴肅說。

楊汾沒有驚訝，他和賀思打過交道，賀思對安潯的敵意非常大，雖然掩飾的很好。

「我明白，等我殺了她，再轉交給八長老，只是賀思為什麼要殺安潯？」根據他了解，賀思和安潯沒有交集。

「怎麼這麼多問題，等你正式成為我八堂的人，到時候自然什麼都會知道，先把事情做好。」

楊汾乖乖應承。

「這是鬼修的心法，好好練習，穩定鬼身。」楊渠扔給他一卷書：「去吧。」

「謝謝八堂主。」楊汾恭敬地退出去。

既然臨清觀不在公會重視範圍內，他正好可以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