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教主一手提拔上來的人,自然對教主忠心不二。
況且這女子到底是有些沉不住氣,薛長老的話剛完,她便冷笑:「薛長老說的什麼話,教主不在,咱們的少主不是還在嗎,怎麼就輪到長老代位了。」
「……」
這蠢女人!
左護法不著痕跡地瞪了她一眼,少主尚且年幼,她這麼一說不就把少主推到危險的地步了麼。
況且少主的身份特殊,要是薛長老在少主身世上大做文章,恐怕……
若是少主出了什麼事,等教主回來估計要扇他幾個大嘴巴。
於是左護法拱了拱手:「咳,少主畢竟年幼,主持不了大事,依我看,我們還是各司其職,做好分內的事。至於手下內訌,小打小鬧便隨他們去吧。」
右護法搬出少主說話就是為了激他,此時見他發話,右護法也含笑拱手:「趙兄說的有道理,何必找什麼人暫代教主,管好自己的手下不就行了嗎。」
薛長老聞言也不生氣,反而露出一個有些古怪的笑來:「教主失蹤已有半月有餘,若是他一直不回來呢?」
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倒像是肯定了教主回不來一般。
左右護法對視一眼,心中皆有些不好的預感。
「你說什麼?你見過教主?」
聞人語一掌拍在林巳肩上,全然不顧林巳身上有傷,差點被她這一掌拍得站不住。
「是,就在靈鶴宗。」
林巳勉強站定:「當時教主已經受了傷,屬下跟著蹤跡尋進了一處山谷,搜尋半月有餘,並沒有找到教主。。」
聞人語眸光閃爍,「你自然找不到。那些正道之人向來喜歡多管閒事,這麼說來,教主應該是被靈鶴宗的弟子救下了。」
「那聞人護法的意思是……」
「哼,」聞人語眯了眯眼,姣好的面容上有一瞬間的扭曲:「薛廣義那老賊一直與教主作對,等我親自去尋回教主,說什麼也要讓教主把他給處理了。」
林巳皺了皺眉:「可是這樣一來與薛長老抗衡的擔子都落到趙兄頭上了。」
聞人語看他一眼,眉頭皺得比他還深:「那你說怎麼辦,教主再不回來,真的要變天了。」
林巳張了張嘴,卻也想不出其他的法子來。
傍晚時候房間裡有些昏暗,桌上點著油燈,小二送茶水進來的時候聞到一股濃濃的傷藥味,還有激發藥性的黃酒的味道。
穿月白色長袍的客人半跪在地上,正仔細替坐在床上的人捏腿。
小二粗粗瞥了一眼,坐在床上的人被床幃遮住上身,小二隻能看到他的腿。
那人好端端的一條腿,小腿粗了一圈,上面似乎還有些暗紅色的疤痕。
觸及到那些猙獰的傷疤,他連忙收起目光,把托盤端到桌前,將茶壺茶碗一一擺好:「二位,請用茶。」
「好。」
跪在地上的客人撐著床板起身,「小二哥,麻煩你去弄些熱水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