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振乡等人你看我我看你,半晌不敢说话,生怕再被孙捕快找茬训斥。
然而,不说话也是不行滴。
只见孙捕快两眼一瞪呵斥道:“都聋了吗?我问你们这是谁的家?”
“是我们家老二的!”这时吴家大伯嬉皮笑脸的迎了上去。
孙捕头不知他的来路,便没对他表态,而是扭头看向徐家人说道:“你说,他们是借着回娘家的名义,来争夺你徐家家产的?是什么意思?”
此话一出,徐家那中年壮汉顿时一怔。
在吴父死后,他下意识的便认为,吴父所留下的家产便是他们徐家的了,所以刚才才会说出那话来。
如今却被眼前的孙捕快给抓住了把柄。
眼见孙捕快直勾勾的看着他,他立刻讪笑道:“说错话了,说错话了,是吴家的家产!”
听到这话,吴家大伯立刻上前满脸笑意道:“对对对,是我我家的,我是那吴老二的大哥。”
紧接着,他又换上一幅嫉恶如仇的面孔指着刘凌说道:“就是他们,逼死了我的兄弟!”
然后他再次露出赔笑的表情看向孙捕快道:“捕快大人,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之前孙捕快还不知他是个什么东西,现在却明白了,感情也是和刘凌对着干的。
于是,他也没了好脸色,破口大骂道:“笑笑笑,笑你丈母娘个腿!你兄弟死了,你还笑!”
为了防止误伤到刘凌,所以孙捕快骂的的是吴家大伯的丈母娘。
这下后者也懵逼了,然而,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孙捕快便对着白振乡呵斥道:“我说老白,你今日将我叫来,不会是戏耍我来的吧。”
“你现在和我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个明白,咱们算是没事,不然的话,我先将你带回衙门再说!”
好家伙,这次孙捕快是直接冲着白振乡来了。
后者此时脸都气白了,但却有不好作,只得说道:“孙捕快,今日之事……”
说到一半,白振乡又卡住了,他实在不知如何说下去。
总不能真的说,是自家人将吴招娣母亲的坟头扒了,然后人家来找他们算账来了。
若是真这么说,人家就是激愤之下,把他家人宰了,也情有可原。
眼见白振乡吞吞吐吐的,孙捕快就立刻明白他们是不占理的一方,于是他便想严加催促。
可这时,一旁的刘凌却开口了。
他上前淡然说道:“孙捕快,他们说不出来,我来说吧!”
孙捕快知道,眼前的这位爷可是和黄捕头称兄道弟,和田县令忘年之交。
他根本得罪不起,所以在事情没搞清楚之前,他不想询问刘凌。
不过刘凌主动开口就不一样了,他连忙回身,满脸笑容道:“好,您说!”
这声敬称,可着实让在场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平日里孙捕快这种人在村子里就是老天爷般的存在,抓人连理由都不用。
而村民们也根本不敢得罪,因为若是得罪了他们,等收税的时候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可现在他竟对这年轻人如此恭敬,这是什么情况?
还不等这些人想明白,刘凌便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在听到刘凌丈母娘的坟被扒了的事情之后,孙捕快当即暴起!
“奶奶的!杀人不过头点地,到底是那些个挨千刀的竟敢掘人坟墓?”
此话一出,白家村的人立刻噤若寒蝉。
孙捕快一双眼睛瞪得赛过铜铃,他一把抓起白振乡的衣领喝问道:“说到底是谁!不然今日便将你抓去衙门,尝尝挨板子的滋味。”
这时,白振乡已经懵的说不出话来了,还是旁边一个老太太说道:“捕快老爷,扒坟的人都已经被他们带走了!”
听到这话,孙捕快又回头看向刘凌,目光中满是询问。
一旁的林岳见状上前道:“不错,那六个人已经被我的人带去县衙了,估计和您没走到一起!”
听到这话,孙捕快才将白振乡的衣领松开。
随后,他又对刘凌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家便是苦主了,说说吧,还有什么要求,我一并满足!”
闻言,刘凌的目光从白头村人的身上一一扫过。
不管是徐家人还是白家人都连忙躲闪,生怕被刘凌盯上,惹祸上身。
吴家大伯似是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也并未开口。
沉默半晌之后,刘凌又指了指已经被拖行的不成人样的徐守兰道:“捕快大人,她是主谋,我请求知县老爷,以挖坟见骨的罪名判她斩刑!”
此话一出,白头村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他们没想到,刘凌竟真的想要闹出人命。
不对,吴父已经上吊死了,这件事本就闹出了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