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風夷沒解釋,徑直問:「你們後來也沒在一起,不是嗎?」
「她根本不是真喜歡我啦,就是欺負我是轉學生,逗我玩的。」
「不是的。」江風夷對將要說出口的話感到有些羞恥,別開目光去看桌面的木紋,「她其實挺喜歡你的。後來她跟我說你是好學生,她不想打擾你學習。」
周世嘉點頭,神情恍惚:「你說她還在嗎?」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江風夷知道或許她已經不在人世,但在沒確認之前,她心裡仍舊存有很大希望。
「對不起。」周世嘉有些侷促,「她肯定還在的。」
告別周世嘉後,江風夷騎車去醫院。江水每天都一樣,連釣魚佬都是來回那麼些人。她留意著有桃林和大白鵝的水域。城市的綠化更疊代,就算找到,也未必是當年的那一處。
會是周世嘉嗎?
他眼袋烏青,神情疲憊,糾纏的十指從她落座起就沒解開過。
小陶在床上躺了許多天,活動受限,開始便秘,口腔里時常彌散著臭味。江風夷晚來十分鐘,她已經先發過一輪脾氣,故意把尿撒在了床上。江風夷把她帶進淋浴間,隔壁床的病友就開始說閒話。
「這麼年輕的護工少見哦。」
另一個人說:「端屎端尿,年輕人不想做的。」
孫見智有同樣的疑惑。
她的電腦屏幕上是江風夷的資料,三年前從槐北醫科大學護理學院畢業,現在是槐北市嘉康護工服務公司的員工。
孫見智轉頭問李禾:「在家政公司是不是比在醫院做護士賺得多?」
李禾側過腦袋看她的電腦屏幕:「護士比護工體面吧,熬一熬,當上護士長,那還不錯的,不過都一樣累。」
8。12案被定性為謀殺,根據現場情況判斷,兇手是許予華放進門的。許予華家裡還有嬰兒,那人要麼是她信任的熟人,要麼是她覺得沒有危險的人。案發時江風夷還是個學生,符合讓許予華開門的條件。
李禾:「你這也太扯了。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不上學,敢到槐北來殺人?還用注射劑?」
孫見智也知道扯:「也沒說一定是她。查一下她在槐北有沒有親戚,還有跟她許予華跟之間的關係。」
李禾點頭,開始寫便利貼。
時間走到下午四點半,孫見智起身背包要走。李禾叫住她:「你去哪裡?」
孫見智:「去一醫院啊,我好不容易約到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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