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千萬不要騙我。」池冽靜靜地盯著正在慌亂收拾東西的紀也。
「不會的不會的。」紀也滿口答應。
他這麼可能再回來這個鬼地方,就算是來,他也只會抱緊池騁的大腿,沒有三四個人一起,他斷然不敢再來了。
「我讓老李送你吧。」池冽說。
「不用,我自己打車就行。」紀也說。
他的東西本來就少,很快就徹底打包收拾乾淨了,紀也拉著自己的箱子,背著自己的書包就要朝著門外走。
池冽從始至終都沒有攔著他。
直到紀也跟他說再見,電梯門被關上,池冽終於消失在了視線里,紀也這才長長鬆了一口氣了,那感覺就是什麼呢,像是如釋重負,從殺人魔頭手裡面逃生,如獲生的感覺。
說真的,本來紀也並沒有覺得池冽這麼樣,但是今天,池冽著實嚇著紀也了。
紀也已經很篤定,很明確的感覺到了,池冽還是想要殺他。
就從那幅畫裡面就能看出來。
紀也不怪他,畢竟心裡已經扭曲了,一時半會兒也改不過來,而且還是跟自己這個天天欺負他的仇人朝夕相處。
那紀也能做到的就只有逃了。
就算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躲的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但是最起碼初一到十四是快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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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也連夜打車回到了池家的老宅,一直等到他躺在屋裡面這才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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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睡的半夢半醒的池競的手機響了,皇甫卓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李展醒了。」
池競瞬間清醒:「他說什麼了?」
「他什麼都沒有說。」皇甫卓嘆了一口氣。
「不可能吧?」池競說:「他是什麼都沒有說,還是不敢說?」
「我準備親自去一趟,問清楚。」皇甫卓說。
「那你去吧,他這麼說的,記得告訴我。」池競說。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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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剛剛做完筆錄。
皇甫卓拿著營養品和花過來看李展,看見皇甫卓過來,李展的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他有點意外。
沒想到皇甫卓竟然還記得自己。